前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在东殿的世子吕幸又如何能够不察觉,只是没有吕布的传召,他也不敢贸然前往,显然父亲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把这件事解决在无声无息之中,不让事情闹大。
可是吕幸不明白的是,他这个父亲看上去实在过于仁慈,许多莫名奇妙的举动,就连他这个儿子也看不懂,就像个突那然蹦出来的儿子,身份出身皆无考究,仅凭一个面目全非的哑巴就能作证实在匪夷所思,即便如此,吕苟那子满肚子坏水,恶毒的心肠众人皆知,这几年里,凭着他那些手段,笼络了多少臣子,光是侍妾就纳了近十个,坊间清议十分不堪,而他这个素来严苛的父亲却没有多少表示,顶多就是斥责几句。
今发生这样的事,吕幸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那个侍女的事早就已经暴露,吕幸叫人按压下来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如今意外暴露,对于他这个弟弟来,也只是一次的考验,按照以往的剧情,不定还要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世子。”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正是熟悉的钟毓。
“进来吧。”
“庞先生走了?”钟毓一进门,见屋内只有吕幸一人,与他形影不离的庞统并不在屋内。
“事情解决了?”吕幸此刻正临窗而立,看着窗外盛开的腊梅出身,有些答非所问。
“是的,晋王命人杖毙侍女柔儿,还令世子禁足十日。”钟毓的表情有些不好,他实在想不通,真相明明掌握在自己手里,为何却吃这样的暗亏,如果当时揭发二公子的不齿行径,会不会是一种更好的结局?
“你做的很好,如果真闹到水火不相容的局面,父王会更加的为难,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吕幸关上窗,寒意被隔阻在窗外,转过身来,有些发红的脸上,最醒目的是他的一双瞳孔,如谧静的星辰,闪着悠悠的光。
“可是二公子他实在太过分了。”钟毓还是有些过不去。
吕幸笑了笑,他这几年在这个弟弟的手上没少吃亏,十日的禁足,相对来已经很好了,在没有做这个世子之前,吕幸还享受着父亲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可自从做了世子之后,似乎所有的关爱都随着身份的转变随风而去。
公事上的苛责也就罢了,尤其是对自身品行的要求上,父母亲似乎已经到了一个吹毛求疵的程度,他那个弟弟纳了九房侍妾,父亲从没有过问过,可他只是对一个侍女了些暧昧的话,便受到了父母亲双份的斥责,那个侍女也从此消失在王府之中,不知了去向,恐怕已经被打发回家了。
初时吕幸十分困惑,这样的区别对待让他难以接受,凭什么吕苟可以做的事,他这个嫡长子却偏偏就做不得,因此还让他好一阵子陷入消沉之郑
直到后来,老师庞统找他谈话,对他明了其中的原因。
这才让吕幸知道,原来父亲的区别对待是有原因的,严苛的要求他,而宽容的对待吕苟,只是因为,吕幸是世子,是将来王位的继承人,受到的是王储的应该受到的教育,而吕幸只是一个平常的儿子,又是那样的德行,吕布就是想要管教也是有心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