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亦是如此。
书好看,还是你好看?江墨沉嘴角轻扬,眼睛飘飘然的眨了几下,颇有那么几分邪魅狂娟的意思。
“听”见墨沉这话,冯雅脸蛋儿唰的一下红了起来,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的确比这词“好看”一小截,嗯,就两只手臂那么长的一小截。
“阿雅,这首词叫什么呢?”江墨沉双手撑着脑袋,腆着脸皮,屁股往冯雅那儿挪了个身位,这样能更好的观赏面前的人儿。
“《虞美人—听雨》。”
“虞美人?有你美吗?”
“嗯……应该没有。”
“肯定没有啊!”
“滑头。”
“阿雅……”
“嗯?”
“悲欢离合是什么意思啊?”
“嗯……咖啡,蜜糖,清酒,牛奶。”
“咦,不是说酒不是好东西吗?”
“所以,我们才不要分开啊……”
……
直到深夜,她的离去,带走了这个世界的色彩。
江墨沉感觉心里一下子空了下来,整个世界好似一下子少了很多东西,在他的认知里,这种感觉叫做……
孤独。
房间里是有电视的,可是她走后,连着那屏幕上的身影都仿佛一下子模糊了起来,即使把声音调到最大,也遮掩不了此时的空寂。
难眠的夜,连孤独都被染成透明色。
墨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咚,咚咚,咚咚,咚。”
许久,卧室门外响起了一段有节奏的敲门声,这是墨沉与楼下的一位军士约定俗成的暗号。
“进来吧。”江墨沉扯开被子,端坐了身子。
“成天到晚的躺着看电视,不无聊啊?”军士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弯下身子,从床底掏出来一包廉价烟,吧唧一下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也没事做。”江墨沉撑了一个懒腰,辗转身子,换了一个容易和军士交谈的角度。
“到楼下人工湖那儿浮水呗!”
“冷。”
军士却不以为然,很是享受的吐了一个烟圈,饶有意味道:“啧啧,怕是怕被我们看见你小丁丁吧?哈哈!”
“那是擎天柱。”
“啧啧,真要是擎天柱的话还怕个卵!”
“怕你们自卑。”江墨沉说这句话顺理成章。
“球!老子看啊,你就是怕被冯雅那妮子看见!”
“滚!”
“哈哈哈!”军士一脸猥琐的笑着,轻佻道:“小子,思春了?”
“滚滚!”江墨沉像是炸毛的小猫,猛的翻爬起身子,手足并用的推攘着军士想要把他弄出房间,可这军士却如滑溜的泥鳅般一个侧身便轻而易举地躲了开来,油嘴滑舌道:“怕个球嘛!大男子汉嘞。”
“我……”江墨沉羞煞着脸,赤着脖子,心如乱麻,正欲发威赶人之际,那军士忽的退避数步,连声婉求道:“别别,不说了,不说了。”
见江墨沉作罢,军士才又晃悠到沙发上坐着,继续自顾自的抽起烟来。
良久。
军士手里夹的烟都烧到了烟屁股,他像是在想事情,一时间忘记抖了,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和墨沉说话,嘴里呢喃道:“喜欢一个人嘛,挺正常,年轻人嘛,总要成家立业……”
说到这里,江墨沉倒是来了一点兴趣,好奇问道:“你有老婆了?”
“那叫婆娘!老婆什么玩意儿的,难听死。”军士回过神来,嫌弃地挥了挥手,烟灰抖落一地。
江墨沉没有理会婆娘和老婆的区别的问题,继续追我道:“诶,那怎么在这和我吹牛皮,不去陪她?”
“我……唉……操!不说了,走了!”军士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心烦意乱得紧,便没再说些什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门。
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呢。
江墨沉心中苦笑,却也想着:如果身边真的有个人陪着的话……应该挺不错的。
婆娘……
夜,再次陷入了静谧。
而江墨沉这次却是没有入睡,反而坐在床上盘起身子,有节奏的呼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