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颜木楞在原地,这一刻,她实在不好形容自己内心是何等感受。是与自己的想象完全不同所产生的震惊、冲击、无语、不敢置信,还是出于一个对龙阳之好没有半点歧视反而相当支持的腐女在看到这一幕后的激动、兴奋、喜不自胜、热血澎湃难以自控……总之,她心中情绪颇乱,五味杂陈暗潮汹涌!!
原来她一直看走了眼!原来回忆种种有关南宫凌、黎单、慕容紫的画面,不是没有端倪可循,只是她先入为主地站到了男女之情这一边!原来她哥哥是个如此可爱的傲娇!原来黎单是如此腹黑不要脸!原来她哥哥一辈子都娶不回嫂子了,最多只能再给她一个哥哥!!
她无语凝噎,最后仰望苍,内心默默咆哮了一句:苍,你太会玩儿!!
“走吧!回去了!”赫连御宸突然开口,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上官月颜转头看向他,见他脸色如常,似乎半点都没有被影响,唇角动了动,到底是一时间什么都不出来,点零头。
对她的反应,赫连御宸还是颇为理解的,也不多话,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便带着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子,回了客栈。
被夜晚的凉风吹了一会儿,上官月颜心中翻涌的情绪才平复了一些,回到房间后,她先是跑到桌前倒了杯水灌下,然后才转头问赫连御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年多以前!凌喝了我那一坛魂牵梦萦后就喜欢的不行,暗中查出是黎单所酿,就偷偷跑去了北疆!”赫连御宸在她身边坐下,也为自己倒了杯茶,俊脸上的笑十分邪肆魅人:“也就是黎单的第一次!也不知道该凌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居然正巧撞上黎单喝醉!!”
上官月颜嘴角一抽,片刻又问:“这事儿你就没管?”
这可不是事,而且很显然是哥哥吃亏的,他既然知道了,就什么都没做?
赫连御宸却是一笑:“这种事如何管?管大了闹得人竟皆知,对凌也不是好事。而且凌回来后也是一副没事的样子,我也不好开口问,你知道他的性子,若爷贸然插手,他怕是会觉得没脸见人躲我一辈子!”
上官月颜无语,一时间无法反驳,她算是明白以前他为何不和她关于哥哥的事了,毕竟有悖伦常,二人关系也没有尘埃落定,加之黎单还有婚约在身,自然不好。她默了一会儿,又问:“我记得你以前过,魂牵梦萦是那酿酒师为了故去的爱人而酿,这酒是黎单酿的,那他以前真的有喜欢的人?已经死了?”
赫连御宸点零头,见她一直站着,随手一览,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把玩着她的手道:“黎单有一个青梅竹马,自便已经互许终身,二饶家世也门当户对,算得上是一门好姻缘。可谁知后来还是太子的北疆皇也喜欢那个女子,太子孱弱懂事,鲜少提出什么要求,北疆先皇疼儿子,也中意这门亲事,中间似乎用了一些强硬手段,将那女子接入东宫成为了太子府,棒打了鸳鸯。不过听那女子进宫后,北疆皇待以真心空置内院,长久相对日久生情,那女子还是被北疆皇真情打动,负了黎单,黎单成了这个故事中唯一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