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散去,见邓连平脸色虽然惨白,却只是胸口处有一道伤痕,其他并无大碍,无疆国金丹修士松了口气。
没事便好,否则可真不知该如何应对郭宁了。
他们却不知,若非郭宁还想取得第二份精血,焉知邓连平能否保住性命。
郭宁任由邓连平退回坐处,环视一周,笑道:“如今我可是有三份秘境名额在身了,可有谁愿上来一战,若是输了,这三份名额我都拱手相让。”
他说话之时,目光却始终不离至元国文思逸,意思极为明显,如今三国之中,还能与我一战之人,就只有你了,这话说的就是给你听的。
郭宁不退场,上座金丹也不愿发话令他退下,只因五十个秘境名额被分成了十一份,除却剩下六个名额不能分,早被三国占去了外,平均一份相当于四个秘境名额,三份足有十二个秘境名额了。
而三国早与王珏商定好了,三国修士进入秘境后的收获,需上缴七成给王珏。
因而即便将五十个名额全部占下,三国也只能获得一成收入,若再丢了十二个秘境名额,所得一切那就更少了。
上座金丹修士以神念商议着。
“瞧这小子神情,莫不是还想挑战文思逸?”
“文思逸既是重楼法体,又是惊穹山嫡传弟子,实力比之邓连平更胜数筹。这小子方才虽是赢了,但真实实力却并未强过邓连平多少,他哪来的底气与文思逸相斗?”
“这小子真是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且看他如何收场。”
“我倒巴不得文思逸同意上场后,败给这小子,哼,他取得的名额越多,就将王少得罪得越很,下场也就更凄惨。”
辽阳修士见郭宁先斩温睿,接着重创邓连平,俱都心气大增,现在又见他欲要挑战文思逸,都是一脸期盼,只望文思逸能答应下来,而后也败在郭宁剑下。
唯有刘定,仍旧一脸不屑:“文思逸虽拜入我派才两年,但毕竟是重楼法体,先前基础打得也不错,如今在王珏的支持下,已打通了近四百处散脉,一身实力非同小可,在明气一辈弟子中颇有名气,他若以为文思逸实力与邓连平相仿,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等下有得是苦头吃。”
文思逸见众人目光均在自己身上,知道这时无论如何,都需得与其一较高低,否则便会被认为是胆小退缩之辈。
他心中极为恼怒,面上却并不显现出来,仍旧一副温和模样,在他眼中,郭宁实力固然不凡,两场争斗下来,纵然未尽全力,自己也有把握胜过他。
即便如此,他却不立即起身应战,而是侧首朝王珏请示道:“王少,此人实力不凡,又负有三份名额,可需我去将他拿下么?”
王珏神情冷淡,道:“人家就差指名道姓了,此时不去还待何时。”摆了摆手,道:“去吧,可别给我们惊穹山丢脸。”
文思逸颔首应下:“定不叫王少失望。”
这才踱步上场,道:“我知晓你,你叫郭宁,虽是辽阳之人,所属清宸派却并非此地宗门,也许你那门派实力非凡,可须知强龙不压地头蛇,此处乃是我惊穹山地界,此事也算得上是我惊穹山内部之事,你清宸派实力再强也管不到我惊穹山来。”
他说到清宸派之时,王珏身旁一名木讷中年神色一动,眼中闪过惊疑之色,微微沉思了一阵,便朝身边至元国修士低声询问,只是越问越疑惑。
这边文思逸侃侃而谈:“你若放弃名额,就此退去,此间之事,我可以当做未曾发生,日后再见,大家还能互称一声道友你若一意孤行,则休要怪我不留情面,届时纵然你清宸派也无理替你出头。”
他三言两语便将郭宁定成了无理之人,要是他人,多半要与他争论一番才可,郭宁旨在取得精血,却懒得理会其中道理,只淡声道:
“有理也好,无理也罢,还是如我先前所言,你我斗过一场,你若败了,便休要多言,你若胜了,自然一切依你。”
文思逸轻叹一声:“你既咎由自取,那也怪不得我了。”
他手掌虚按,身前凭空出现一个三丈大小的土黄色掌印,手掌一凝实成形,便带着磅礴威势朝郭宁拍去。
接着身前又凝出一个掌印拍出,一掌成形便又凝一掌。
这掌形法术唤做蛮山印,不讲技巧,纯以力取胜的法术,最是易学难精,威力大小跟修士灵力深厚程度和精纯度关系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