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边人声已稀,罗术感觉到坐在怀里的妮子已经酥软无力,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中间,上一次两人琴瑟相合,还是在中都,已经过去几个月。
妮子象一个未经少女,两只手不知放到哪里,可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两只眼睛晶莹盯着男人,生怕他长出几只爪子伸过来。
“你怕吗?很久没在一起,让你一个人苦守中都。”
或许话语转移,罗金妮把脸颊贴到躺在旁边的男人胸口上,感受胸口散发出的温度与柔情。
这一切似乎都没有戒心,还在期待男人后面想说的什么,好半天没听到,她终究感觉到腰上那双抚摸舒服的手,注意力复又转移,肌体蠕动僵硬起来。
这时候,她只能尽量把身躯贴得更近些,意图捕捉到更多柔情,仿佛无助,又似乞求,整个身体依旧僵持,变得自然。
男人却似乎在想着,手停留在一处,不再游走,逡巡片刻,内心又荡起一片未了的回忆,伸出手把女人最后一件衣裳脱去,只到再无所依。
罗金妮终于如解脱般,放弃一切的抵抗,她已经把所有都交给眼前的男人,无论他让自己做什么,似乎都可以答应,再无任何原则可说。
这是一个充满烈性的女人,所有的怨恨本想要在此刻发泄,却没想到一切落入尘缘,苦苦的挣扎,满心的痛诉,不如男人的一个拥抱,她叹了口气,再无法把内心的积怨凝聚一起,只能任由男人继续的伤害。
“我很想你,一直在想,每天都在流泪,总是莫名的流,想起在草原的日子,想起我们在临安的那段宁静……”
或许被这话语感动,男人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只是把嘴唇落到那双凝视眼眸上,不想让她看得更清,也没有任何要看清的东西,只要在一起,只要留下这短暂的时光,一切都可以化成永远。
女人终于不语了,她也听懂男人的读白,任其所为是一方面,把内心一切交出来,则是另一方面,她愿化成男人那颗心,跟随他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享受安宁与平静。
这也许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共同感受到两人在一起的倾诉,整个夜晚话语不多,一切都变成两个滚烫的躯体,似在无助探索未知的世界。
第二天,罗金妮眯缝眼,扒开被子,看到男人在洗漱,脸上荡漾微笑,俏皮地忘乎所以,如果没有宫女在身侧,能想象得到,她会什么也不穿直接再扑到男人怀抱里。
昨晚的一切太印象深刻,她会永远难忘,只为这短暂的激情,也再无法忘记这个男人。
外边猝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宫女在外边叫喊。
“大人,李瑞郡主又在闹了,从前天开始,就在别院吵吵乱叫,也不知为什么,把东西砸得到处都是,嘴里还说着三夫人的名字……”
自从比赛后,罗术确实也去过李瑞别院。
可她并没有把那个李先生住处告诉他,反而说,她反悔了,因为他把自己从最喜爱的相扑冠军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