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璇毫不在意的道:“是张琏奕给你告的状?”
喻璇身子微微前倾,道:“王公贵族里穿什么衣服,我管不到的自然是管不到。但凡是我靳王管得到的,怒又如何?”
喻洵容知道喻璇的性子本就霸道,如今王上身体日渐衰老,大权逐渐开始旁落,喻璇便愈发大权在握,甚至是超过了太子的风头。
喻洵容正色道:“理由呢?”
喻璇听闻此言,才是真真正正的笑了起来。“理由我说过了,凡夫俗子不配穿。”
喻璇起身,陈靖琪立即侧了身迎着。
“洵容,好好研究你的诗词歌赋。”喻璇撇下这一句话,便起身带着她的阵仗离去。
一折烧红的脸这才凉下来,方才真的是急迫,实在是憋不出了,脱口而出怼了陈靖琪,现在还是有些后怕的,毕竟那个可是人人畏惧的女魔头。
喻洵容放下手中的白瓷杯,思索了片刻,问道:“明日的接风宴,太子定在了哪里?”
一折闻言愣了愣,然后有些急迫道:“主子,不是说不参与的吗?”
喻洵容叹了口气道:“太子之宴,焉能不去。我让你们去找的白天的那位姑娘,可是有下落了?”
喻璇出了城门,脸色便沉了下来,冷声道:“我这个好弟弟,可真是儒学读多了,仗义直言的很。”
陈靖琪沉默不语的跟在身后。
“今日你说的那个女子,抓到了没有?”
身后陈靖琪没有立即作答,喻璇的脚步一停,转身用锐利的眼神看向陈靖琪。“你亲自去,都没抓到人?!”
陈靖琪沉声答道:“对不起殿下,臣有愧。”
在陈靖琪如实的陈述下,喻璇才得知当时的情况。原来当时陈靖琪带着人在桥上看见桑溪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震惊了。
可是陈靖琪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会武功,她们十几人都没有沾到她衣衫片角,反而是那女子足尖轻点便掠水而去。
喻璇听后呵笑一声,缓缓道:“姿容倾绝、轻功卓越?”
陈靖琪跟在喻璇身边久了,知道喻璇此刻说话的语气是心里不欢喜的,于是便更加沉默了。
“本王想亲自见识一下。”
“是,属下明白。”
陈靖琪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的,没想到是她小看了桑溪,不但没有沾到桑溪片刻衣角,交手的几招之内,反倒差点被桑溪手中那骨针暗器给刺中咽喉,若不是桑溪手下留情,恐怕她此刻就没命站在这里了。但是陈靖琪还是不服气的,她始终认为是自己情敌了,若非如此,她习武十几年,岂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制住了。
桑溪的灵力几近于无,行了一日路也没有一点玉慕兮的下落,值得翻身去了河边一处矮树上,暂时休憩。
闭上眼睛,桑溪却没有入眠,而是思索。这个蒦却之阵,是令诸神退避的杀阵,当年母亲提起它,也是几分赞叹。前些时候在句城她入了阵寻找小狐狸的时候,也瞧出了几分端倪。
这个蒦却之阵是心月狐的伴生阵法,心房之火,幻境惑心。就算是再真实,也是个幻境。只是不知道,那只小狐狸会躲在这个幻境的哪个角落里。
明月倒映河面,将波波磷光映在桑溪面容上,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喻洵容放缓了步伐,走至树前,望着那个倚在树枝上闭目休憩的冰色女子,轻声开口,唤道:“姑娘,在下喻洵容,可否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