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用了几口,就让人扯了下去。她心里一直就在盘算着一个念头,那便是与崔玉郎重修旧好,暗度陈仓。四爷出门了,本是她最好的机会,可是她一个格格,怎么能随意出门呢?
用完午膳后,苏氏便打发了香巧出府去给自己买吃的。她则扶着喜鹊的手,撑着一把油纸伞在宅院的花园里散步。
实在是憋得太狠了。
已经是春天,花园里的花倒是开了不少。只是被雨水打过一遍,全都蔫着头,仿佛身上有千万斤重担似的压着,没有了精神。
“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呀?”喜鹊不自觉地叹了口气道。
“到了该停的时候,自然会停了。喜鹊,这样闷的日子,要是叫几个戏班子进来唱戏,多好。”苏氏道。
“是呀,可是叫戏班子,得请福晋。”喜鹊道。
“是呀,怎么叫福晋请戏班呢?”苏氏思忖道,“贝勒爷不在府里头,福晋成天在她的正院,过着足不出户的日子。”
“李侧福晋也有这个权利啊。”喜鹊提醒道,“有一年,李侧福晋不是单独叫了戏班子进来,福晋也没说什么。贝勒爷也认可了。”
苏氏点点头道,“李侧福晋如今肚子大如铜锣,她只怕经不住吵闹,未必肯请。”
“格格,要不咱们去给李侧福晋请安。顺便提提,总要试试的。”喜鹊极力促成,她们这些常年在府里头的丫鬟,也是爱听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