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某处,一栋别墅内。
“夫人”贝尔摩德的呼唤声唤醒了夫人,也就是千间降代的意识:“你又走神了。”
“是啊,又走神了,居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真是老不中用了。”千间降代一阵恍惚,感叹道。
“怎么会?夫人这些年,带领组织获得了巨大的发展”贝尔摩德急切的说道,只是被夫人打断了。
“你也别急着恭维我了,我心里清楚,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我只是一个任性又狠心的女人而已,组织的兴盛我没有功劳,却亲手奠定了组织败灭的基础。”夫人说道。
“不知道那个可恶的警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们在各地的布防被暴露的一清二楚,不管是虚张声势和隐藏伏兵全都没有效果。”贝尔摩德面色难看的说道。
虽然没有证据指向这件事的背后是水间月的手笔,但是两个人都确定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怪不得别人,是我们自己的错。”夫人看的比贝尔摩德开得多:“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剪出产业,抽根跑路的方面上,对于攻击惫于应对,直到大势倾覆才知道着急,又怪的了谁呢。”
贝尔摩德没话说了,低下了头。
千间降代的目光落在了躺在房间一角的乌丸酒良身上。
乌丸酒良躺在一张改造过的病床上面,病床上面整合了一些各种各样的维生设备。
经过这些年的经营,组织只有bss或那位先生,而没有曾经那个人尽皆知叫乌丸酒良的老板,二十年的新陈代谢让还记得组织过去的老人寥寥无几。
“乌丸醒来之后,一定会生气吧,我把他珍爱的组织弄得乌烟瘴气。”千间降代看着昏迷中的乌丸酒良说道。
“不过我不后悔,把组织变成现在的样子也好,杀了居心不良的考比勒也好,直到现在亲手葬送这一切也好,只要酒良能醒来,都好。”不等贝尔摩德接话,千间降代继续说道。
“夫人”贝尔摩德感觉有些难受,想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些年我已经基本抹去了组织里面酒良的名字,而且也是在酒良昏迷之后组织才变成犯罪组织的,所以一切的罪行都会有由我来承担。”千间降代还在自顾自的说着:“酒良唯一的过错只有建立非法科研组织而已,更何况早就过了追诉期。”
“夫人!”贝尔摩德最后忍不住说道:“如果那个人给你的药是假的呢?”夫人和水间月最后的对赌,不管怎么看,夫人失败的几率都太大了,而且最后能不能得到真正可以唤醒乌丸酒良的解药根本全靠水间月一个人决定。
贝尔摩德明白千间降代的想法,但是从利益计算的角度出发又不理解。
“这是我对他观察的结果,他会给我真药的。”抬起头,千间降代又对贝尔摩德说道:“沙朗,你的易容术精湛,现在走的话还来得及。”
对夫人而言,这不是和水间月的对赌,而是一场交易,水间月用足以治疗乌丸酒良的p来换取一次顺藤摸瓜找到夫人老巢的机会。
夫人确定自己的老巢并没有暴露,因为除了自己以外,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贝尔摩德和朗姆两个人了。
擒贼先擒王,如果老巢暴露,这里早就被一群联合队包围,而不是组织散步在各地的分布被逐个打击了。
所以夫人才拿老巢,也就是拿自己来和水间月做这一次交易,她会得到乌丸酒良,而水间月会有机会抓住她。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不划算,但是组织现在已经日暮西山,即使千间降代侥幸没有被抓到逃之夭夭,也再也找不到唤醒乌丸酒良的机会了。
如果说植物人的前几年还有机会通过各种外界刺激来唤醒,那二十年之后已经确认睡得很死的情况下,除了药剂,连奇迹的指望不上。
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研究所的药物已经偷了出来,正在往这里运输,虽然偷药及运输的人一定会很小心,但是夫人确定,他们的后面一定会有大量的敌人跟踪。
所以她叫贝尔摩德现在跑,等到被偷来的药物送到这里,贝尔摩德恐怕就跑不了了。
贝尔摩德却故作不知:“怎么,最后还不让我看看老板的醒来的场面吗?生怕得到一颗假药被我笑话是不是?”
“沙朗!走!”千间降代坚持道。
“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夫妻团聚的气氛的。”贝尔摩德同样很坚持:“但是我也很想我们的老板了啊。”
“那那好吧。”看了一眼窗外的汽车灯光,千间降代由着贝尔摩德了。
很快,一个人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您的快递。”他说道。
他接到的任务就是从一个人手里接到某个物品然后以快递的形式送到这间别墅,至于给他东西的人是不是组织的同伴,这间别墅是不是和组织有关,他全都不知道。
门开了,一个金发的妩媚女子出来签收了快递,他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却不敢多想。
他在想着自己的出路。
组织现在危如累卵,他听说朋友说一夜之间已经有二十多个分部被围攻,而其中有几个分部已经被整个逮捕了。
他听命于组织的总部,上面的人告诉他总部很安全,但他觉得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种时候还有一个送快递的任务也让他觉得很不安,组织似乎对于眼前的情况采取了一种漠视的态度。
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出路,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跑掉离开组织,这个手下已经走到稍远一点的车旁慢慢的打开车门。
一个一个冰凉的上膛声音响起,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有枪口顶住他的后脑:“不许动,双手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