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堂看师父的神色,从语气中听出,这次可能真的要让他下山了,就为了他说的天意。无法,傅堂颓废地退出了山洞,往山头瀑布走去,只留下李天玄和李世心叔侄二人。
“哎!不想下山!虽然当年上山前跟师父有约定,成年后下山磨砺锻炼自己,成就一番事业,但是我太笨了,外面世界人都太坏,娘亲去世前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逃往没有人烟的地方,独自苟活,现如今在山里活的好好的,也不想成就什么霸业,在山里宁可这么生活一辈子,也不想离开这座大山和师父。”傅堂自言自语了起来,穿过一片密林,走到一个山岗之上,“大黑呢?”傅堂四处张望,看不见大黑的踪影。
“大黑啊!我快要走了,今天想跟你摔最后一跤!你跑到哪里去了?”傅堂朝着四周喊。这傅堂口中的大黑是一头成年黑熊,在这山中,傅堂的朋友就是山里的动物,山中的黑熊、东山的狼群、西山的猴群以及各种小动物,都是他的挚友,除了师父,平日里就是这些动物陪他度过了最美好的少年时光。
“我还是去狼王去吧!”傅堂等了半晌,除了百灵鸟叫的声音,就是虫子啃食树叶发出窸窸啐啐,“罢了,大黑,我们有缘再见吧!”傅堂又奔向东山狼洞。半个时辰过去,傅堂走到非常熟悉的狼洞,昨晚他还跟狼群中的狼王赛跑来着。
“呜!”傅堂朝着洞里学着狼叫,“嗯?平日里只要我在山上呜的大叫,狼王肯定回来找我啊为何今天洞里如此安静?”傅堂心中不解,探入仅容半个身子进去的狼洞洞口,“怎么狼王、母狼、小狼都不在里面?”傅堂长期生活在山洞里,双眼适应了在黑暗中看东西,视力是正常人的好几倍。
“哈哈,有劳产婆了!今日,在院子里的人都有赏赐!”赵弘殷转过身对着院子里站着的管家、丫鬟、打杂小厮、伙房大姐大声喊到。
“好!恭喜老爷!恭喜老爷!”众人一齐应和到,心想不枉白从白天忙到晚上,此刻,月朗星稀,濯濯月光撒落在院中,让众人的心情更加高兴。
“嗯?”赵弘殷脑子里不自觉的想到感觉有什么不对,大步迈到门前,两手抓着门扶手,恨不得把门给拆下来,朝着门缝急促的喊到:“公子为何不哭?”
“这……”产婆为了赏钱,杜氏生产后,将赵公子放在早以备好的婴孩椅上交由丫鬟照看,自己便走到门前前来讨赏,激动忘了赵公子出生好像不曾啼哭,这才赶紧往婴孩椅边走。
产婆刚走到婴孩椅旁时,“轰”一声巨响划破长空,打碎了寂静的夜,声音从万米高空直砸地面,速度之快,仿佛就是杜氏生产的房间发出的巨响。
“啊!”院内的众仆人吓的大惊失色,女眷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吓的瘫软在地上,就连陪着主人见过不少风浪的老管家都给吓了一个趔趄,差点跪下来。赵弘殷虽是入伍多年的老卒,不知道是被屋里产婆的大叫声还是身后众仆人的惨叫声还是这突如其来的雷声给吓的,竟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往后退时,差点踩空台阶,幸好他多年习武,刚才这下。也是勉强应付,不勉有些狼狈。
“好!”众仆人应管家吩咐,各自散去,产婆也把找少爷抱了进去,赵弘殷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随后产婆讨了赏钱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赶紧离去,因为今晚的遭遇从为见过,不知是福是祸,早早离去为好。
“老爷,睡吧,现在心里踏实了吧”老管家关切的问候到,像关心自己儿子一样。
“睡不着啊,虽然心里踏实了”赵弘殷现在夫人的房前,抬头望着月亮,两手闲散的背着,看起来很是轻松。
“哈哈,我老婆当年生小孩的时候跟你一样,我也激动的睡不着”老管家走到主人身边,“但是你也不小了,四十多了,注意身体啊”赵殷弘是老管家看着长大的,见他的时间比见乡下儿子的时间还长。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今夜吾何所归?当醉生梦死一场!”突然有人在赵府的周围唱了起来,声音虽微弱,但听的很清楚,听完耳目一新,赵殷弘疲惫的身体也不困了。
“这大晚上谁……”赵殷弘疑惑的看着老管家。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哈哈,天地就是乾坤,我在天地之间,也当能出天地之间”歌声又唱了起来,只是这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就在耳边吟唱。
“何人在外面吵闹,扰了主人好梦?”老管家说着就往府外走去,“这个赵三放个鞭炮咋还不回来?真心讨打”老管家低声自语道。
“我本一闲人,进山为修道,如今几百年,凡尘断不了!断不了!”歌声冲着赵弘殷飘来,萦绕耳边,久久不绝,赵弘殷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只听见赵三和老管家冲着别人吵闹推搡的声音。
“老爷,我拦不住这个臭乞丐啊!”赵三一边拦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全身脏乱的乞丐一边朝着赵弘殷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