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婉婕妤将华姝带到哪里去了,过了很久才回来,而那时华姝已经被送回了寝宫。看着婉婕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果然被她猜中了!
“皇后赏赐那绸缎子的确被人动了手脚,动手脚的人,还真是德妃。”婉婕妤想过德妃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但没想到,她居然动了那样的怀心思去伤害赵修仪!姝儿已经十几岁,赵修仪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都跟她无关,甚至也不会威胁到她,但德妃为何会起这样的心思?
原是华姝有一件跟赵修仪绸缎样式相同的背心。德妃也去过作衣司,当时打着为华姝做衣裳的幌子接触到了绸缎子,可她是怎样设法让缎子一直浸泡在麝香中的呢?
“我曾听闻,宫中妃嫔们所穿的衣裳,都会先浸泡制香,使其穿在身上会带有一股香味,此举也很受皇上喜欢。而每个人喜欢的味道不一样,浸泡的作物也不一样。”谢明月也是听娘亲说起的,现在想想,她为什么会知道宫里的事情?难道,婉婕妤口中的浣娘真的是她吗?
说起这个婉婕妤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既然是这样,那一定是德妃动过手脚,将赵修仪的绸缎子放入了有麝香的木桶中。许是觉得这料子甚好,便偷偷剪下一块拿来给华姝做了背心。
一块完整无损的绸缎子不会无缘无故少一块,作衣司一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在德妃与赵修仪孰轻孰重中,偏向了德妃,所以事态没有暴露出来。
现在看来,德妃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本宫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要去害赵修仪的孩子?孩子还未成型,也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样的举动确实让人觉得奇怪。”婉婕妤跟她认识了数十载,竟然在这次才真正看清她。
只是可怜了赵修仪,小心翼翼保护着身子,还是落得这样的结果。
谢明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问:“敢问,德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怎么样?她真的只怀过华姝一个孩子吗?”
这话问的华修都不懂了,他好笑问:“难不成,德妃曾跟赵修仪一样?有了身孕都瞒着?”
婉婕妤眼里闪了一丝光,华修的话正好提醒了她,她记得正是在华允离去以后,德妃好像都不怎么外出,过了两个月后才开始走访妃嫔姐妹们。那时候的婉婕妤虽刚刚丧子,却还是想着这位好姐妹,期间也去看过她一次,这么想来,当初的她身子很虚弱不能受冷风吹,的确是有华修所说的那样。
“如果是这样,正好能解释的通。或许是哪个未生下的孩子给她留下了阴影,所以她便产生了报复心理。”自己没有好过,别人也不能好过。谢明华深吸一口气,被这样的念头深深震惊。
婉婕妤很有感悟,她们身在后宫,本来就身不由己。德妃跟她是那么多年的姐妹,这件事说出去也没有意义,只是苦了赵修仪。
谢明月知道她在想什么,事到如今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彼此装作不知道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皇上心疼赵修仪小产,不仅赏赐了许多宝贝,也将她册封为赵婕妤以示安慰。然而这些身外之物,是不能掩盖血淋淋的事实,她以后再不能怀孕了。
赵婕妤一事过后,宫中有十几天的安宁。谢明月天天数着日子,她来到宫里,竟差不多快三十天左右了。也不知道谢府有没有发生一些好玩的事情,不知道胭脂每日有没有跟红烟吵架,一想到他们,心里还是会没来由的温暖,毕竟那是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