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可真是缺觉,困的直流眼泪。”郭威看柴叔平的嘴角也有些抽动,赶紧抹了一把眼睛里要溢出的泪水假装硬汉的转移话题说:“你的人就这么都扔出去不管了?你倒也放心他们。”
柴叔平知道他只是想找个话题聊,僵硬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的说:“虽然这帮吐谷浑人一个个都精的跟鬼似的,不过他们也该晓得除了我这里,世上已经没有其他的容身之所了,何况还有老婆孩子在我手里。”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郭威抓了抓头发感叹说:“人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无法跟在你身边,以后的日子注定要日夜提心吊胆了。”
“诶呀,您可放心吧……曹彬当土匪那是当惯了的熟手,更何况还有一群本质上比土匪还土匪的吐谷浑人。”柴叔平终于无法忍受头上的饰品,一把薅下来以后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面说:“我们这实力不欺负别人就谢天地了,哪里轮的到别人欺负我们呀,我让他们把身上弄的脏一点旧一点,免得到时候被人瞧出了破绽。”
郭威见柴叔平十分有成算,心里高兴,但眼看队伍收拾停当准备出发,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战场之上人总是时时刻刻要面对死亡,郭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柴叔平正式出嫁的样子。
耶律德光走后,契丹国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不但是因为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更是因为国内的男人大部分都上了战场,因此耶律璟的监国工作也显得异常无聊。
接连打杀了好几个侍女之后,平时伺候耶律德光办公精通中原事的一个太监机灵的看出耶律璟此时十分暴躁难以控制,就像一匹被狭小笼子圈住的野马,干脆斗胆提议他找个理由提前出发去迎接河东那个前来和他结婚的女人,正好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在路上找点乐子耍耍。
这个太监的话提醒了耶律璟,他迫不及待的跨上了战马,带上了所有他能够带走的兵向南而去。
父亲在告诉他给他安排了一个中原女人联姻的时候,耶律璟是很无所谓的,他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有了很多妻妾,根本不在乎是否多一个,然而等他知道和亲对象是柴叔平的时候,很久没有沸腾的血再度兴奋了起来。
耶律璟还记得柴叔平当年把他绑在马桩上的耻辱,这件事像噩梦一样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幸好当年萧思温插手及时,这件事才没有传回契丹去,让他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这下,你可要落到我手里了,嘿嘿嘿嘿嘿嘿嘿……”耶律璟一边骑马赶路,一边幻想着自己与柴叔平重逢的样子,自言自语的说:“我是应该先给你点甜头尝尝,还是直接把你吓哭呢?不然就把你也扒光了绑在柱子上好了,我会把整个上京城里的人都喊来参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