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珈茵听了萧拾夕这一番话,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个意思是萧拾夕早就已经来了,而且对她和钩蛇的缠斗袖手旁观,她昨晚可是差点死在钩蛇的手上啊。
石珈茵的心情如同跌落万丈悬崖一般,但这还不是最差的,还没等石珈茵辩驳,萧拾夕的一番话炸得石珈茵的头颅嗡嗡作响。
“你与那蛇的恩怨我也没兴趣,不过石小姐,到底也是石家的千金,我听说前段时间你也拜入了玄冥宗的金元觉宗主的门下。说起来你甚至还差点做了我的弟妹,如今却怎么也学那些市井小人的勾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了。”萧拾夕的毒舌本领一往如初。
石珈茵愣愣,不知如何答话,毕竟以往的萧拾夕对着柳栀若都是柔情蜜意,百般呵护的,她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刻只是石珈茵,而不是他捧在手心的柳栀若啊。
“怎么,哑巴了。还是羞于承认自己偷窃的事实,不敢出声了?”萧拾夕见石珈茵呆呆愣愣,似乎还很无辜的模样,就没多少耐心了。
原本他得到消息,得知柳栀若有可能出现在宝藏秘境,才风尘仆仆的从魔族的幻海界赶到宝藏秘境,谁知柳栀若人没见到,却见到石珈茵的脖子上挂着柳栀若的佛珠。萧拾夕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认定了石珈茵偷窃了柳栀若的佛珠,待石珈茵也越发觉得她面目可憎了。
石珈茵这才反应过来,明白萧拾夕在骂石珈茵偷了柳栀若的佛珠,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张口结舌,“不是,我不是,不是这样的。”
萧拾夕没兴趣听她辩解,“莫非你想告诉我,这颗佛珠是你在哪里捡的,而不是你趁柳栀若昏迷的时候在她身上偷的?”萧拾夕言之凿凿,看石珈茵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人赃俱获的小偷。
“这颗佛珠是……”石珈茵想解释佛珠的来历,但如果要解释就必须说出自己的身份。石珈茵轻抚挂在脖子上的佛珠,用力一扯,将佛珠攥在手心,忽明忽暗的似乎还带着些许体温。
“这颗佛珠不是你的,请石小姐归还给我吧。”萧拾夕伸出左手来,很明显是要石珈茵物归原主了。
“那你又凭什么说这是你的?”石珈茵见萧拾夕翻脸无情的模样,心里微微一痛,虽然知道他的无情并不是针对柳栀若,而是石珈茵。但这种冷漠让她觉得无所适从,甚至心里还隐隐责怪他为什么认不出自己。
“石小姐,这颗佛珠注入了我一缕元神,是我送给妻子的定情之物。我原本在幻海界追寻妻子的下落,若不是你拿了这颗佛珠,我也不会不远万里追寻到这里。若是刚才打扰了你跟这条蛇谈情说爱,那你即刻将佛珠还给我,我马上就离开。”萧拾夕脸上写满了不屑和冷漠,意思就是你赶快把东西还给我,我就不打扰你跟这条蛇谈情了。
石珈茵哭笑不得,萧拾夕口口声声称柳栀若为爱人,可是爱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却认不出。还说什么自己在跟蛇谈情说爱,真是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