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大人,我们守规矩,也希望衙门守规矩,要是我知道衙门说一套做一套,也不要怪我们猿山宗翻脸不认人。”
赵文举刚迈开的步伐停住,转过身来,面对着陆和人,平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陆宗主,规矩就是规矩,对猿山宗一样,对衙门也一样,谁犯了规矩,谁就要承担因此而带来的后果,不会因身份而异,不会因亲疏而异,这是我对陆宗主的承诺,同样,我也希望陆宗主是个有担当,言而有信的人。”
“呵呵,赵大人多虑了!山路崎岖,多生凶险,我陆某就不远送了!”
陆和人手臂伸展,手掌伸平,侧过身来,做送客的姿势,不再言语。
“没事,世上少有好走的路。陆宗主便在此地好生修行吧!”
赵文举转过身去,率先离开山顶,身后跟着还有些懵的孙恭,俩然穿过门牌,沿着蜿蜒的山路,走了下去。
一路上山风徐徐,林鸟争鸣,一抹斜阳挂在天上,树影斑驳和山峰奇石交应成色。
……
牙山,地处渝州中部,共有三十二峰,主峰海拔两千米。
山上悬泉瀑布,飞漱其间。云海潇洒、清丽,在云雾之中,偶有七色虹桥,架在两峰之间,不是一般的人间景致。
赵文举到达牙山时,已经时黄昏了,顺着已经被杂草掩盖,但依稀还能见到车辙印以及游人行走痕迹的管道,他来到山下的一个小镇子。
这里人不多,只有一条主干道,并不繁忙,他很容易就找到一个简陋的旅店,付了店钱,结果店家递过来的门牌,就往楼上走去。
刚迈了两层阶梯,就看到一个熟人从二楼往下走,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还和他有不愉快的张正初。
不过与独行的赵文举不同,张正初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面容还算俊朗,但从发白的头发,以及眼角的皱纹来看,岁数已经不小了。
张正初看到赵文举,面色有点古怪,有点不知道如何应对,以前自己引以为傲的,世家公子的气度和涵养,差不多被赵文举逼没了,他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说什么,便听到对方率先开口,说道:
“张大人,咱俩真是有有缘了,这地方都能碰见,这位是?”
赵文举见到张正初下来,招呼一声,也不好直接离场上楼,便顺势和两人下去,想要找个地方,聊一聊。
虽然脑道理没有想好应对的姿态,但长久锻炼出来的待人接物的本事没有丢,张正初顺口就回到:
“巧了,真实巧了,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赵大人。”
由于武者的身体素质强大,那是被赵文举用木质的令牌打在脸上,虽然当时已经渗出鲜血,但毕竟是皮肉伤,没用几日,就已经完好如初了。
从场面上看,俩人都是面容光洁,语气和善,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俩人是古交好友的。
不过这种客套话,这种好像熟络的对话,能骗得了普通人,骗不了张正初后面,头发都有点白的中年男子。
没等张正初回话,男子越过张正初,上前来,和赵文举握了握手,说道:
“在下赵高明,想必这位就是赵文举,赵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