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他是731所派来的死间。”

玉瑶坐在办公桌后面，面沉如水。方齐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声汇报：“他确实是人体实验室的实验体，但也是731所的特工。731所派他潜伏在您身边，任务是在谈判即将成功的时候刺杀您，并且嫁祸到林大使身上。”

林大使是美伽帝国内阁的代表，试想地球联邦的执政官死在内阁手里，这无异于在联邦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是堪比宣战的恶性事件。不仅“太阳风暴”计划要彻底搁浅，两国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也会降至冰点。

“除了刺杀，他还没干点别的？”

方齐屏息凝神，听到自家老大冷冰冰的声音，连忙回答：“他还传递过一些情报。”

“情报……”玉瑶冷笑了起来，“都是在我的办公室弄到的吧。”

方齐当然不敢回答，低着头只是唯唯。墨川传递出去的情报确实都是从玉瑶那里得到的，好在玉瑶虽然对他放下了戒心，但一贯执行的是公私分明的标准，墨川能接触到的核心信息很少。一开始是防范，后来是保护，他身边一直都有玉瑶派来的保镖，也不方便和731所的特工接触。

而他第一次得手，就是在玉瑶带他去的那场晚宴上。为了甩开保镖，他故意将玉瑶拉进洗手间里，玉瑶还在为陌生人来了紧张，根本没有想到，墨川就在和她欢爱的时候把情报给了隔间的特工。

其心机深沉，可见一斑。

当然，他身负的任务是刺杀，为了不让玉瑶起疑心，墨川传递情报的次数很少。他就这样一直潜伏着，不动声色、不露端倪。就连玉瑶疏远他，不再与他亲近的时候，他也毫不慌乱。反而是后来玉瑶自己想通了，又和他重归旧好。

但墨川的身份既然暴露了，玉瑶也不由地要去想一想，究竟当时是她自己想通的，还是墨川故意表现，令她心中不忍？她心里面实还是抱着一个希望，墨川并不是毫无疏漏的，他在玉瑶面前出过错，而且还不止一次。

就是这点错误让玉瑶注意到了，并且再次派人调查他。要知道那时候玉瑶已经彻底信任他了，甚至想和他结婚。

被愚弄的愤怒和惶惑的渴盼让玉瑶心乱如麻，但她脸上没有任何异状，只是声音更冷了：“731所打的好算盘，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信任墨川。”怎么就知道她会喜欢上这个男人，所以对他再也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