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晓博想说这句话很久了,然而二十五年间却因为种种缘由,始终无法对外告知当年她的看到的阴暗真相,无法去那不见天日的牢狱里,见见心怀愧疚的故人。
彭晓博对贺云溪笑了一下,示意贺云溪不用管她,接着问祝思南:“听你师叔说你们要去朝阳一趟?”
“嗯。”不等彭晓博开口问,祝思南就开口解释,“云溪以前受了不少苦,心上有刺,若是不拔出来,他的职业生涯时限会受影响。”
彭晓博知道贺云溪曾经经历过什么,虽然未感同身受,然而身为运动员,自然尝过别人没有吃过的苦,也明白运动员要承受多少训练和比赛的压力。
“若是祝笙没有恰好捕捉到这个利于翻案的时机,你们此行就算有所收获,也意义不大,但不出半个月……最多一个月,他父亲就能出来了。”
贺雅承是贺云溪年少时留下心理阴影的伊始,自然也会是心理阴影在阳光下烟消云散的终结。
祝思南听出了彭晓博言下之意,对彭晓博鞠了一躬。
“借您吉言。”
所有人都在猜测网上的消息最后会被酝酿成什么样子,而有个着急转正的小记者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跑进了致远道馆,想要拿到第一手资料,把刚回到宿舍躺下不到五分钟的祝笙从床上逼了起来。祝笙这几日本就睡眠不足,况且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办,实在是没有经历应对那胡搅蛮缠的记者,干脆一通电话叫彭晓博来当了一回挡箭牌。
彭晓博走后祝思南就没有单独站在一旁给贺云溪腾空间了,两人一同坐在台阶上,平板的屏幕每黑一次贺云溪就要重新让它亮一回,即便是现在没有更多值当的消息,他也不想让自己错过最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