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胡笳,已抓住了十匹马的缰绳,正准备奋力一搏,可是稍一疏忽,又被挣脱出一匹,胡笳又是故技重施,可是到头来不是抓住这匹,又放走了那匹,弄的胡笳手忙脚乱。胡笳非常着急,眼看着对手已将那些马拉出二十多米开外,可是自己却寸步未动,而且别说是拉马,就是想抓住都难。
香凝气的直跺脚,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喊道:“你真是个傻子,连匹马都征服不了,你干脆死了算了!”
胡笳就生气,越是生气,胡笳越是瞻前不顾后。而且眼看着一匹马要跑开,如果这匹马跑开了,这一场比试,胡笳就输定了。
就在此时,美清大喊道:“你不是会说狼语么,狼都能征服,马怎么不能,你一定能行的!”
胡笳忽然被这几句话点醒:“是啊,那么多狼都听我的,何况这几匹马!”
一时间热血沸腾,情急之下,对那匹正要逃跑的马,大叫几声,当然,他的这几声大叫,非正常人的叫,而是像说话的一种狼嚎,而且是一种愤怒的狼嚎,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狼嚎,是胡笳积压在心里的怒气的爆发,这怒气就包括香凝对自己的指责。
随着胡笳的几声狼嚎,另在场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那匹要跑的烈马,竟停了下来,战战兢兢的灰溜溜嘶叫,其余那些个马也是如此,胡笳趁此时机,将这些马的缰绳一一带过,这些马也不反抗了。
胡笳见央吉平措还有几十米就到了终点,也不知哪来的激情,拉住这些马,抢身形就跑出去,这些马像被什么追赶一样,都是四蹄蹬开,胡笳犹如神助,不多时,便要追上了央吉平措,央吉平措见胡笳赶来,也急了,使出平生力气拉马。
眼看追上,央吉平措见终点也就剩下十米的距离,照此下去,自己非输不可,情急之下,央吉平措偷偷从袖中抽出一支小小的羽箭,又从另一只袖中取出一支小巧玲珑的弯弓,趁胡笳不备,对胡笳就是一箭。
他的箭很小,却很快速隐蔽,这一箭犹如闪电,奔胡笳射去,胡笳也不知哪来的神威,感觉有个东西像自己射来,情急之下,身子向前一纵,躲过来箭,与此同时,他带着这十匹马也冲过了终点,胡笳获胜!
真是精彩,胡笳所在的这一方都欢呼起来。但不包括香凝。
朗日论赞气的一拳打在自己的坐骑上,怒道:“哼!废物!废物!真是丢尽了我土蕃的颜面!”
一旁的松赞干布,先是含笑点了点头,后见父王怒火中烧,又正色望向胡笳。美清更是在那抿嘴笑,不过,刚才央吉平措那一箭,美清是看的清清楚楚,毕竟是练武之人,当央吉平措刚射出箭时,美清吓的“啊”的一声,心知不好,可是,当胡笳漂亮的躲过之时,美清又大叫道“太好了太好了!”
朗日论赞喝道:“美清,不得无礼!”美清这才觉得有些失态,拍拍胸口,报之一笑。
这边的香凝却高兴不起来,看着土蕃这一方,大叫道:“刚才是谁喊让他学狼嚎?是谁喊的,有胆量站出来!”美清也没理她,倒不是怕她,只是不愿再节外生枝。
不过,香凝可不愿善罢甘休,她注意到土蕃的人马中,有一个少女,骑在马上,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香凝感觉一定是她喊的,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女孩,香凝更是生气,喊了几声,那少女并没有回话,香凝恨恨的一咬牙:“等着瞧,我不会善罢的!”
其实土蕃一方和胡笳的突厥一方,相距能有百米,美清喊出的话,这边香凝听的是一清二楚,只不过表情看的不太真,如果此时发现美清依然不在意的神情,香凝不气抽才怪。
央吉平措不服输,挎上马疾驰到朗日论赞面前,在马上恭身道:“陛下,末将不服,那胡笳刚才是作弊才赢此阵,他并非使出真力,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