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乙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里有些慌，后悔一时脑热，就那样叫了他。

怎料席漾归片刻便敛去了那些情绪，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可能吧。”

姜乙没想到他会这样接话，顿时满是欣喜，面露笑颜，再看向顾思尔的眼光中，就不免多了些许得意。

这次纪听南没急着解释什么，他转头看着席漾归，与他的目光相迎，倒是希望他心中真的如所说的那般想。

顾思尔闻言愣了愣，唇口紧紧抿着，牙齿暗自咬了咬下唇，感到有些吃痛，意识才回来。她忙松了牙关，唇轻轻扯动，舌尖顶着上颚，扬起最自然的微笑，“这毕竟是我与听南的私事，于三少来说无关紧要，就不劳烦您过问了。”

她平常言语惜字如金，为人也有些高冷淡漠。今天却是一改常态，笑容十分甜美。

很自然的微笑，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但在席漾归眼中，却有些刺眼。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刺心。

没想到，他随口说的一句“可能吧”，竟得到她这样的回答。

她与听南的私事？于他来说无关紧要？不劳烦他过问？

叫得那么亲切，她和纪听南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昨晚吗？

呵！

好一个“私事”！好一个“无关紧要”！好一个“不劳烦过问”！

叫他“三少”，把他当外人，她顾思尔真是可以的！

席漾归皱眉，太阳穴隐隐发痛，一股怒气无处发泄，但看到顾思尔又有些无奈。

她虽然看起来是笑得很自然的，但根据脸上的神情来判断，刚才说的话应该还是有些……词不达意、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