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自是不知,在她强行将皮毛留给了秦主事之后发生的事情。
对安宁而言,皮毛这个烫手的山芋甩开之后,她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前行。
住处前些年皇后还在的时候,怕她将来再太子府呆不下去,已经给她选过几个可靠的,如今都派上了用场,安宁已经拜访过了那些个户主。
那些户主倒是衷心的,也没问缘由,没问为什么来的是个蒙古人,只见是安宁过来了,就说收拾屋子给她腾空,这些年不过是个看门的,主子回来了,他们也就走了。
当年皇后给他们的下的命令也是如此,秦飞羽想着柳儿的人生以后会有什么变故,是以这些屋子都写在可靠的人名下,只管画像之人依令寻来,不管是谁,只要口令对了,就要服从那人的安排。
在京城,皇后给她留了两个住处,一个在城郊,靠近城门的地方,人来人往的,住在巷子里远离城区中心生活,也算安近。
另一处则是靠近了集市,热热闹闹的,逢年过节,更是精彩。
安宁选了靠近集市的那处。为了避免别人怀疑她的身份,安宁和小娅花了三天的时间,见了不少的户主和卖家,才去见了集市那处的户主,对了口令。
多住三日,这秦主事自称风寒,在家修养,整个驿馆也就只有安宁和小娅二人,饿了就自己做饭吃,渴了自己烧水,好不自在。
等第三日,安宁命小娅去县衙,将自己新的住址登记在册,自己找了个挑夫搬家。
那挑夫是本地人,安宁的东西也不多,这驿馆离新住处也不近,估摸着天黑之前能搬好。
“这位夫人,不用天黑,小的知道条近路,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了。”挑夫很自信的推荐。
安宁熟悉皇宫,然而对这个京城,这个集市都是不熟的,原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问问这个挑夫,这每条街的情况,自然就拒绝了挑夫说的抄近路的法子。
挑夫拖着一车的行李,安宁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指着远处安安的牌楼问道:“那是什么地方,这条街如此热闹,为何每次我经过那个桂芳斋却一直冷冷清清的。”
挑夫瞧了眼桂芳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