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屿今晚约了一个人,此时此刻那个人已经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他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打算走人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人还没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女人的娇笑声有些娇柔造作的意味,他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女人半个身子都挂在那个男人身上,面上还有些许娇羞。
那女人是前些天还见过的项目负责人,嚣张跋扈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这会攀上了高枝看到了人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不打招呼不搭理,满身心都在身边的英俊男人身上。
池安屿无所谓,毕竟他约的人是那个男人而不是这个没眼力见的女人,只要她不说些什么招惹到他他不会更一个不相干的人计较这些。
不过……
“你确定你要让这个女人听我们在谈什么吗?”他冷声反问他,语调平平淡淡。
对面的男人依旧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闻言耸了耸肩:“无所谓,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落挑起身边黏着他的女人的下巴,当着池安屿的面亲了那女人一口。
池安屿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位置旁重新坐下,看着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腻腻歪歪地落座,只觉得内心有些许嘲讽。
“你之前不是非秦元瑶不可吗,怎的现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这句话很是嘲讽,因为两个当事人都无比清楚当初付诚说过的话。
付诚是那个当初说过非秦元瑶不娶,势必要把秦元瑶追到手的男人,可现在却和一个女子这般腻歪,还是在秦元瑶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的前提下。
他调查出来,这些年隐瞒了秦元瑶消息的人是付诚,而这么些年他也一直把秦元瑶留在他身边,在池安屿看来,付诚现在和秦元瑶算是一对恋人。
那之前非秦元瑶不娶的人此刻让一个女人靠在自己身上,还表现得那么亲昵,他心里自然受不了,所以就开口嘲讽他。
付诚挑了挑眉,自然是知道他这话里嘲讽的意味,伸手搭上那女人的肩,模样看起来有些散漫,“我寻思着你跟她也分手好些年了,你说这话就不怕我误会你对她还有情意?”
“无所谓。”他本身就对秦元瑶还有感情,如果不是说她现在和付诚的关系有些不清楚他早就动手把人待会自己身边了,哪还轮得到付诚这个吊儿郎当的?
而且,他们两个也不算是分手,因为当初秦元瑶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分手,充其量也不过是双方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联系了几年。
不过,池安屿这次来并不是纠结于他和秦元瑶有没有分手这件事,更不想进行更深的讨论,只想要把自己的问题问完就走人。
那女人的香水太呛,眼前的画面也实在是让他受不了,也在为秦元瑶觉得不值。
离开了他之后找到的男人居然是这一副德行,本来以为他会对她很好的,看来也不过是自己的以为。
他屈指敲了敲桌子吸引了付诚的注意力,然后直接切入主题:“秦元瑶的消息你都瞒了那么多年,怎么这段时间忽然放蛛丝马迹让我调查出来了?”
付诚有了些兴趣,可嘴角的笑容依旧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更是随心:“觉得你能力不足就想着可怜你一下,而且我们最近在筹办婚礼事宜,怎么说都得让你这个老同学知道消息,不然又得怪我不够兄弟。”
他们三个人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在池安屿和秦元瑶在一起之前他和付诚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因为一个秦元瑶两个人关系极速下降,到达了现在这种见面不是讽刺就是满不在乎的局面。
池安屿闻言垂下眼皮扯了扯唇角笑了一下,“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慷慨大方不介意?”
话落他直接起身几步走到付诚面前揪住他的领子问他:“你跟我说你要跟她结婚,那你现在跟女人厮混又是怎么一回事?”
付诚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没有丝毫被人揪住领子的狼狈慌张,此时此刻还能笑得出来。
“你还是跟之前一样,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信,连去她面前求证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他在这之前先去找的秦元瑶,或许他现在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秦元瑶会解释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他嘛,他是最见不得这两个人好过的,哪里会说什么实话。
池安屿深吸了一口气把他放下来,看着他有些得意的挑唇一笑,觉得约他出来说事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傻逼。
他没有再待下去的想法,拍了拍手转身就走,付诚似乎是提醒,又像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小心一下你身边的人,毕竟有些事还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