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算已经造好了,只是,有些人认为此物一出,必然屠戮过甚,故而”
清虚一下子跳起来,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大声痛骂:
“屠戮过甚?屠戮过甚!如贼娘,你看看这个电报,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屠戮过甚!”
说着把电报纸甩向宋敖兴,宋敖兴把电报纸念了一遍,顿时就蔫了。
杨部长咳嗽了一声,然后开口道:
“清虚教宗,这个事情,也不能都、都怪宋院正,自从米三妹昏迷以后,女将作好些人时常跟我唠叨,都对战事心生怯意,而且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如今,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是,还是主流,虽然我选义军男多女少,但是已经有军官情愿纳小妾,也不愿意接受女将作女子的提亲。”
炜杰就是一愣:“女将作与鲲鹏有什么瓜葛,竟然会影响到进度?”
宋院正说:
“也罢,这本是个机密事情:鲲鹏内有一样事物,是极重要的,就是鱼鳔充入氢气然后绑扎。
这是鲲鹏能够浮起来的机密。
这个过程,恐怕男子手脚没轻没重,我军中也有不少人抽烟叶子,时长带着火,禁绝不了,所以,必须由女将作的众人,带着水操作,这样如果鱼鳔漏气,也能知道,否则,那鱼鳔带着氢气,就是一枚炸弹,炸死个人也许不容易,炸伤那是一炸一个准。
拿东西本来开始充气前,就跟女将作的人都演示过,确实太吓人,也正因为吓人,才能让女将作的人,警惕。
数百个充完气的鱼鳔,还要用人手一个一个送入编入有细铜丝的麻布做成的浮球袋子,日常还要用封在淋水的棚子下面。
如今还是冬日,潮湿阴冷,有人已经生了冻疮,估计有些已经生了骨痹,所以,几个方面在一起。”
张医正连忙说:
“宋院正,女将作的可没有来我这里问诊,我不知道这个事情,若是知道了,今上寻常用的药囊熏蒸发汗之法,寻常冻疮骨痹初期,必然无虞,便是宫寒不育,也多有奇效,宋院正,玄义军女子奇缺,都是珍宝,可不要让他们绝了念想,这战事本来也不应该让女子来承担大事,如何,这么不当心?”
杨部长说:
“张医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这也是为了鲲鹏,不暴露,只好苦了这些女儿家。”
涂元帅连忙说:
“哎,也是某无能,我玄义军除了鹰嘴岩二层和一线天,多有蒙元的奸细探子,有些轻易就能被收买,有些就是图嘴快一个乐子,如今战事胶着反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看,那个范文虎,今日来这么一出,也有清洗我军探子和同情者的意图。
只是,如今风暴停了,明日他们必然再起大军。”
林夕看向宋敖兴,宋敖兴扭捏了一会,不自然地说:
“鲲鹏装载过一次了,我们压了15万斤的石头和水桶,整个一线天有一段我们用竹木建了个无顶的天棚,昨天风暴太大,可能有些损坏,今日还在检修。”
炜杰师傅看了一眼林夕,于是开口问:
“宋院正,无论过去发生什么,今日情势已经刻不容缓,既然是今上给出的图纸,必然是可行的。
你只管照实了说,鲲鹏能不能够投入战斗?”
宋院正说:
“鲲鹏体量太大,昨日风暴,损坏了一下肋条和龙骨,好在今上的设计都是毛竹编扎,很容易维修。
因为要保密,电动机螺旋桨测试过还算好用,方向舵没有真正升空,不知道能不能用,或者好用。
最关键的是三台爆震尾喷发动机,试制过程中,已经死了一个大匠,三十多个匠工都被烧伤过,如今,已经没有匠工愿意调试发动机,其实,调试也就算了,如果浮空,必然要从里面抽取操机人员。
如今,宋庆亲自带着几个人在做收尾的工作。”
这下子,众人都明白了,爆震尾喷发动机,其实大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那东西制造的时候有点坑,死伤不少人,现在没有谁愿意把自己命搭上,要说起来,宋敖兴让自己儿子去领军,也算豁出命的意思了。
清虚教宗却立刻说:
“宋院正,你只说这个东西能不能战斗,操机之人,你们只管出人教会我们就可以,我有三十个亲传弟子,现在就召他们回来,若是能够升空,首战我与我的弟子们不过是慷慨赴死而已。”
炜杰说:
“清虚,你不要如此激动,慷慨而已,不要赴死,今上的神器哪一个是叫人送死的东西呢?不如现在一起去看看鲲鹏吧,空开白牙都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