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也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这才将自己的灵魂形态放过来的,她有这样的能力,白清歌都不知道的。
看着君渊尘,良久,妖刀皱了皱眉,道:“我本来是应该来杀你的,如果不是小丫头极力阻止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小丫头?君渊尘不明白她说的是谁,忽而间,他看着她带着一丝警惕性道:“可是她……是何人?”
此话一出,妖刀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那笑声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她笑完之后看着他:“你这么快就忘了那个愿意为你去死的人了?君渊尘……她倒真是看错你了。”
这句话说起来十分轻松,可是只有妖刀知道白清歌那一抹伤心断肠,也只有她去心疼这个拼尽自己全力掩饰自己悲伤的女子。
“她……”君渊尘深思了一下,忽然眼前一片明媚,他嘴角微扬,像是在笑,“她可是愿意原谅我了?”
“原谅?”妖刀一怔,嘴角却出现了一抹轻蔑的笑容,她摇了摇头道,“若要她原谅你,呵呵!做梦吧!我这一次来仅是代表我自己的,你对她的伤害,这一辈子都不要奢求她能够原谅你。”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恨着你代表着什么。
君渊尘眼睛里面刚刚泛起来的那么光芒,忽然就黯然了下去,他哑然自嘲,道:“果然的,会对她的伤害已经到了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她又怎么可能再原谅我?我真是……一个傻子。”
那清冷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绝望,妖刀摇了摇头,她的心境忽然有一丝摇动,可是,仅凭如此,还不足以让她逆反自己的态度。
丫头受的伤害已经太多了,自己再也不愿意把她交还到这个人的手中,把她带回来的话,这个人又会对她做一些什么?
“嗯,这一点我倒是同意。”妖刀回答道,她这才想起来正事,她道,“本来是不想来找你的,可是丫头她的病……已经到了一种无可挽回的地步了,除非找到解药,否则她真的会死。”
“所以……你来找我?”君渊尘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病,那是蛊毒,是连他自己也解不开的蛊毒,他身上的惊炎从来都没有解开过,只是用另外一种毒压制了。
妖刀点点头道:“所以我希望你帮她解毒,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们国家一马。”
“你……?”君渊尘眼神里面带着疑惑,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还不能让他进入完全的戒备状态。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妖刀摇了摇头,笑道:“看来,我若不真下功夫,你应该是不会相信你会栽到我手里。”
都在这一刻,空气就忽然变得粘稠了起来,可是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一股红色气息从妖刀身上蔓延出来。
这仿佛就是来自地狱的岩浆一般。
她连眼神里面都充斥着红色,妖刀微微抬起了头,她冷笑道:“虽然,没有恢复到极致,但是要杀了你,易如反掌。”
妖刀从来都不会说大话,她若是要想杀一个人,只要出口绝对不会失败。
“我劝你把解药拿出来。”妖刀道。
君渊尘一愣,他道:“如果能够解她的毒,我又何至于此?你……即便想要杀了我又怎样?只要她能够原谅我……”
原谅?妖刀冷笑着,这样的一个人还敢奢求原谅?她身上的杀意收敛回去,周围那股灼热的气息也就随着她的收敛而退去。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这毒应该怎么解。”妖刀想了想,然后看着他,眼神里面透露出一丝杀意,可是却比刚才要好的多,“希望你不要骗我,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的话,你一定会了解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地狱。”
既然找不到解药那她也应该回去了,她不能够在外面待太久,不是因为她没有恢复到巅峰的实力,而是,白清歌耗费自己的力量为她延续着,她也不敢颇为耗费,否则,白清歌会死的。
“告诉她……终有一天我会让她原谅我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放弃报仇,我只想要她回来,可以吗?”君渊尘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这个陌生的人身上。
即便是她很陌生,只要能够挽回,无论她是谁……君渊尘都可以不管不顾。
妖刀冷笑一声,她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这一片空间之中。
让妖刀去转告这些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如果,妖刀愿意站在他这边才是真的反常。
……
回到焚云阁,妖刀看着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女子,伸出手替她理了理长发,轻柔的声音响起:“阿清,如果有一天你会怪我……那就怪吧!可是……这一次我真的不愿意再回去了,对了,阿清,你是我唯一的一个妹妹,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我死,我会心甘情愿的把命交到你手上。”
她眼中的决绝让人觉得有一些羡慕,羡慕什么?羡慕白清歌吧!只有她才能够让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白清歌也就在这同一时刻,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可是妖刀知道,她并不开心,或许正是因为梦中的事情。
妖刀想要替她抚平皱皱的眉头,可是,忽然又收回了手,她道:“这些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去面对,阿清,我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所以这一次还是需要你自己去解决了。”
对啊!她能够帮到她的,也只有这样了。
……
一阵微风吹拂而来,外面太阳还未升起,天空挂着一丝阴霾,白清歌皱着眉头转醒,那双眼睛里面的空灵,让人感觉到……十分无助。
她苦笑了一番,道:“妖刀姐姐,他若不愿意救我,你怎么样都不会让他改口的。”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白清歌忽然就说了这一串莫名其妙的话,可是真的是莫名其妙,空穴来风么?
呵呵!如果真的没有看到那一幕,白清歌真的会认为这一起?
昨日,妖刀去见君渊尘的事情,从头到尾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丝一毫遗漏。
她叹了一口气道:“一个人一旦做了错事,忏悔真的有用吗?所以我真的该原谅他?可就是我原谅他,那我们上下几百口人呢?”
那一幕在她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那一次是她人生的转折,也是她对这幅身体原来的主人的愧疚。
“啪啪”
敲门声响起,白清歌把这些本来就不该想的事情通通抛诸脑外,然后回答道:“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