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婷直接走进了病房里,停留在旭阳那张病床旁时,看着搭在病床上的那张白布,杜玉婷捂着嘴角伤心的痛哭起来,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也没想到旭阳就这么没了。
“呜呜呜……”杜玉婷使劲捂着嘴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此刻的刘浪也走进了病房里,看见掩盖在白布下的旭阳,他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才表达自己的心情,回想下午旭阳跟自己聊天的画面,他鼻子就酸酸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这么没了。
此时,杜玉婷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的问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伤心欲绝的杜玉婷,刘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将她轻轻地揽入怀里,并轻声地安慰道:“玉婷,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旭总得的是癌症,他一直瞒着你,只是不想你难过。”
说完这番话,肖志文也从走廊外走进了病房里,看了一眼掩盖在白布下的旭阳。他抹了抹眼泪,十分难受的说道:“都是烟害了他,几年前,我就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说他的生活就剩下香烟能陪伴他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肖志文说不下去了,眼泪哗哗直流。
杜玉婷哭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走到病床旁,揭开了搭在旭阳身上的那块白布。杜玉婷顿时看到了旭阳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颊。促使她哭得更为伤心了,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感觉眼前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呜呜呜……”杜玉婷的哭泣声充斥着整间病房,刘浪就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死去的旭阳,他突然想到了死去的林天民,又想到林若烟冲自己怒吼的画面,他的心就开始抽疼,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第二天,刘浪开始为旭阳张罗葬礼。虽然他们谈不上什么朋友,但是他对杜玉婷这份情意,让刘浪不得不佩服。
刘浪用了极短的时间为旭阳选了一个墓地,将他葬在了三江市的九岭山上,今天来参加旭阳葬礼的人不计其数,奶牛乳业的全体人员也都全部到场,他们次第在墓碑前鞠躬鲜花,打算送旭总最后一程。
杜玉婷昨晚哭了一夜,今天站在旭阳的墓碑前,她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将一束精心准备的花献上,并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低沉说了一句:“旭总,今生原谅我,如有下辈子,我们再作朋友。
来送别的人一拨接一拨的离去,到傍晚的时候,刘浪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妇女,她身旁还跟着一个小男孩,走到墓碑前时,杜玉婷才反应过来,立马恭敬地喊了一声:“嫂子!”
听见这声称呼,刘浪顿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穿毛呢风衣的中年女人竟是旭阳的前妻,他没想到她会从美国飞过来,这也是刘浪第一次见旭阳的老婆。
她长得自然没有杜玉婷漂亮,但一身富贵气,见到杜玉婷的时候,她十分的淡然,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将一束白菊花主动放在了旭阳的墓碑前,并盯着旭阳墓碑上的照片看了许久,也不说一句话。
小男孩同样盯着旭阳的墓碑看了许久,但也没作出任何反应,就那么看了一会儿。贞乐央划。
一时之间,墓碑前的气氛尤为尴尬,中年女人鞠完三个躬之后,也让小孩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然后牵着小孩的手转身漠然地离开了。
刘浪愣在了原地,不明白他们之间却变得这么冷漠,从头到尾,没见到这个女人和小男孩掉半滴眼泪,仿佛墓碑里的这个男人,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就这样,中年女人牵着小男孩的又渐渐远去。
可是,刘浪他们并不知道,中年女人牵着小男孩离去的时候,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的躺下,不过她并没有回头,直到钻进停在墓园旁的轿车里,坐在中年女人身旁的小男孩才奇怪地问道:“妈妈,你怎么哭了?”
中年女人掏出纸巾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远远地看着旭阳的墓碑,她说了一句:“俊伟啊!你今天要记住一句话。”
小男孩好奇的问道:“妈妈,什么话?”
中年女人将目光收了回来,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小男孩说:“爸爸最爱你!”
小男孩听得有点迷糊,顺着中年女人刚才远望的地方看了看。
这时,中年女人摇上了车窗,对司机吩咐了一声:“开车吧!”
就这样,停靠在墓园附近的这辆黑色轿车缓缓地离开了九岭山。
此刻,站在墓碑前的刘浪看着远去的中年女人,他突然想问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怎么也问不出来,倒是杜玉婷在这个时候叹了一口气,扭头又看了看墓碑上照片,她说了一句:“旭总,嫂子心里还是有你。”
这句话,听得刘浪很蒙,不知道这两人中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婚姻矛盾。
天色暗淡的时候,肖志文接到一个紧急电话,挂了电话,便对刘浪和杜玉婷说道:“振东,玉婷,我有个紧急手术,要马上赶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