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翊道:“劝你最好别妄动。”
白知邻瘪嘴:“怎么?舍不得这一千两?真小气。”
“钱是多少倒无所谓。”秦千翊在门前停下脚步:“你若是真的敢强做这件事,我敢保证,不出半月赐婚的圣旨就会入侯府,惹了她,成亲之后你的日子会难过。”
白知邻:“……”
秦千翊笑了笑:“我现在要进去,你也要跟着一起?”
白知邻这才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院落,问道:“庄夫子找你?”
秦千翊点头。
白知邻问:“夫子可从来没有单独约见过你,可知所谓何事?”
秦千翊摇了摇头:“据说,也约了高长庸。”
白知邻道:“居然同时约见了你们两个,可见这件事情不小。”用胳膊捣捣秦千翊:“我在门口等着,等下出来所谈是何,向我透露一点呗。”
“……”秦千翊懒得搭理他,穿过屏障大步的走了进去。
白知邻也很想进去,但是看着面前的屏障腾时泄了气。
罢了,罢了,谁让他不是夫子的得意门生呢。
白知邻转身,刚想要走,目光却定格在不远处的那颗百年大树上。
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再看清躲在那处的某人时,不怀好意一笑。
某人亦回以他一笑:“嗨好巧哦,在这里都能碰得上。”
“呵呵”白知邻冷笑,咬牙切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萧蓁蓁,今天你死定了。”
白知邻想要摆脱顾盼儿,在这泉州城的时候众人都能够瞧见的,可就是因为萧蓁蓁昨天的一句话,原本应该回都城的顾盼儿,此刻就在这流盈阁内。
白知邻哀嚎怨怜之心,天地可鉴,萧蓁蓁亦是深表同情。
面对白知邻的愤怒,萧蓁蓁很是大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吧,如何才能消你心中之气?”
白知邻双手环胸,斜睨着她挑眉:“真想让我消气?”
萧蓁蓁点头:“我心之诚,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好了好了。”白知邻摆手,“很简单,当一回顾盼儿,任我骂个够!”
萧蓁蓁:“……”
白知邻外表看上去一表人才,虽然平素里看上去微不靠谱些,但是得秦千翊的熏陶,怎么着也有点书生之气,看起来应该不是那种骂人的人。
更何况古代的人讲究的是翩翩君子,像白知邻这种候府大家又能入得流盈阁学习的人,品性自然不在话下。
萧蓁蓁答应了下来,左右她又不是真的顾盼儿,白知邻这个君子还能把她咋地?
可白知邻是真真实实的把她当做了顾盼儿,话匣子一打开,竟是滔滔不绝的数落了萧蓁蓁差不多一个多时辰。
言语从与顾盼儿六岁第一次见面,顾盼儿扒了他的裤子,七岁踩死他心爱的蛐蛐,八岁打碎他心爱的杯子,九岁薅下他百根头发,十岁偷看他洗澡……等等等等,一系列小事全部都一一列举出来。
白知邻说得声泪俱下,神情委屈又愤怒,末了称顾盼儿从小时候就在他幼小的心灵上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痛。
萧蓁蓁听着汗颜,唉声叹气。
她觉得这两个人往后若是真的成了一家人,婚后的生活定会十分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