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前缀,既不是“雄狮学院”,也不是“魔法学院”,更不是“不正常人类研究学院”。
正如同当你提到你母亲的时候,指的一定是那个生你养你觉得你冷的伟大女人,当人们提到“学院”的时候,指的自然也就是这一所学院。
学院,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存在。
如同你母亲一样。
在这片大陆上,在这个国家里,学院是独一无二的。
以一言蔽之,学院是伦萨全国精英的“制造厂”。
无论是宫廷里谈笑风生的首相,还是沙场上横刀立马的武将,无论是那风度翩翩迷死人不偿命的吟游诗人,还是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魔法师,大多出自学院。
一百年前整个大陆最嚣张的国王,路易二三三三世就曾经口出豪言:“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学院人,一种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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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刚刚好像有一则异世界的消息入侵了我们的故事,无视它。
总之,能进入学院的学生们,不是骨骼清奇就是天赋异禀。然而那又如何?
学院,进门不容易,出门更难。
能从学院毕业的,就走出门。不能从学院毕业的,躺着也不能出门。
就算死后被烧成灰,也只能被当做肥料,丢进学院后山的“菜园子”里。
现在,拉斐尔、米罗、莱昂纳多的处境,诸位明白了吧?
拉斐尔揪着米罗的耳朵,不停地念叨:“你到底明不明白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不堪其扰的米罗一个过肩摔将拉斐尔放倒,“不要以为你天文学得比我好,会教我做几个题目就了不起了!我不明白又如何!我就不明白我一个战士学天文用来做什么!”
“如果有心仪的女同学向你请教漫漫长夜里射手座与双子座的相互作用关系呢?”拉斐尔淡淡地说。
“那是什么?!”米罗一脸茫然。
“没文化真可怕,能正确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从来不缺女友的。”拉斐尔不知什么时候脱离了米罗的掌控,一脚踢了他个狗吃屎,“记住了,没有女人不喜欢谈论星座的,而天文……”
想起她谈论星座时那眉飞色舞的样子,米罗飞速起身抱住拉斐尔的大腿,“我明白我明白,请您快教教我吧!”
莱昂纳多看了一眼这两个嬉笑打闹的活宝,轻叹了口气。他们还真是不着急呀。
“行了,今天没人找上门算我们运气好,你们留点精神,好吗?”莱昂纳多说道。
两个活宝立刻消停下来。
他们知道,莱昂纳多有个口头禅,就叫做“好吗”,当他说话时以这两个字结尾,就是最后通牒了,与古语中的“勿谓言之不预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魔法系、刺客系、战士系、牧师系、指挥系、文学系、弄臣系、丛林系、建筑系……学院大大小小的系里,上个星期来的都是哪些人?”莱昂纳多问道。
米罗立刻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懒散样,表示自己记不清楚了。拉斐尔只好回答道:“自从悬赏的告示贴遍学院之后,院里几个大系立刻开了个会,将我们的两个月刑期细分为了好几段,按照系别不同,各大系分时段前来。上个星期全是丛林系的,这个星期恐怕是其他系了。我们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啊……”
“那个死肥猪!这回可把我们给坑惨了!他竟然丧心病狂到在全院贴满告示,说在不破坏这木屋的前提下,只要有人能让我们从这个小木屋里出来,即可获得随时毕业的权利!”米罗痛心疾首地疯狂捶胸,“而我们只要出了这小木屋一步就会直接被开除!耻辱啊!我一代战神绝对不能忍!”
“你安静点,说些有建设性的话,好吗?”
米罗立刻装死。
拉斐尔继续分析:“我们想要熬过这两个月,首先得解决饮食的问题。上个星期你已经夜以继日地制作了足够多的魔法面包和水,饮食不成问题。接下来就是如何应对那些如狼似虎的同学们了。”
“你有什么看法?”
拉斐尔捋了捋想象中的长胡须,语重心长道:“古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我们摸清楚各个系的底细,针对他们分别制定相对应的作战计划,相信我们应该能把‘绝对死定了’的局面转化为‘基本死定了’。”
“那还不是死定了?”米罗小声质疑道。
“你是愿意被一百个大汉折磨致死呢,还是愿意被一百个女同学凌辱致死?”拉斐尔瞥了米罗一眼。
“最好是有故事的女同学。”米罗神往道。
拉斐尔一把掌扇了过去,“总之,这两个月我们绝对不会出去!就是国王来了,我也让他哭爹喊娘地爬回去!呃,等等,国王的话还是算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