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略有所思,道:“我怕你不回来。”
向芦坚定说道:“若我明年不到,就让我中三箭…”
嵇清连忙捂住香炉的嘴,道:“夫君,不要胡说,妾身信你便是。”
嵇清躺在向芦怀里,道:“夫君,以前你交给我的大机器零件和设计图纸都放在洛阳府中我的房间抽屉最下层,如果你要用,就自己取吧!”
向芦搂着嵇清,道:“不要说那些!我现在就想搂着你。”
月光如雪般洒在了大地上,静悄悄的,嵇清在向芦怀中睡去了。
此后十几天,向芦命天后卫走大路,且又不断通知各地官府派兵迎接相送,逼得一清道会对此没办法。
向芦一行人安全地来到了扬州。
扬州地方官员大多是武后的人,所以向芦比较放心。
于是,向芦将嵇清留在了扬州大宅中,对下人们道:“这是你们的三夫人,从今天起,她是真正的女主人。”
众下人一看心想:司马公子升了官又娶一个,等到他再升官,不就又娶一个。
停留两日后,向芦依依不舍地和嵇清道别,向南渡江一路到越州。
江南秋叶,也有令人觉得寒冷的时候。
嵇清一个人虽有众多下人照顾,但仍然心有所思,担心向芦的安危,也担心明年向芦能不能来到自己身边,陪自己分娩,更对向芦许的誓言害怕。
“三箭,夫君怎么会中三箭呢?是不是我瞎想了,我太迷信了。就算明年初秋,夫君不来陪我,有天后卫保护,他在洛阳也不会中三箭啊!”嵇清坐在窗边,看着凋零的木叶,心绪复杂。
“夫人,该吃安胎药了!”侍女端药进来,放到了出神的嵇清身边桌上,一片叶子飞入窗内,落到了药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