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重点来了……

有人拍马屁，不应该是件挺开心的事儿嘛？

为什么我现在不开心？

难道是因为他马屁拍的太过了？

嗯……

应该是这样，他马屁拍的太过了，所以我才会不开心……

默默地否认了自己是个文盲，陆少临把自己不开心的责任全推给了眼前书生。

人在跟前站，锅从天上来。

不知陆少临心中所想，儒雅书生目光闪烁，或许是在思索些什么，他沉默片刻，重启唇齿。

“陆少爷，小生心中有愧，有句话，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不当讲，不当讲。”

下意识回答，陆少临摇头，但摇头摇着，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观着眼前书生有些僵硬的神情，他悻悻道，“跟你开个玩笑，讲吧，讲吧……”

“哈哈……”

儒雅书生干笑道，“陆少爷当真风趣，既然陆少爷这般说了，那我也便不绕弯子了。之前对陆少爷误会颇深，今日虽解了开，但心中还是有些愧疚。不知陆少爷可否赏脸，与小生喝上几杯酒，谈谈天文，谈谈地理，谈谈家国大事，谈谈儿女情长？”

“喝酒，还是免了吧……”

觉得跟文化人打交道实在太累，陆少临摇头拒绝，没再给眼前书生开口的机会，他稍稍组织语言，编排起脱身的理由。

“今日还有事，这就先走了，改日若有机会再碰面，定与你好好聊聊天文地理。”

“原来陆少爷还有要事在身，当真是叨扰了……”

儒雅书生满脸可惜，“只可惜，今日不能与陆少爷把酒言欢，待的下次，也不知是要什么时候。”

“会有的，会有的……”

陆少临微笑。

“但愿吧……”

儒雅书生叹气，他让了些道儿，以供陆少临能离开。

“谢谢。”

简单道谢，陆少临迈步，他往楼梯处走去，但还未到楼梯处，身后儒雅书生却是喊住了他。

习惯性止步，陆少临回身。

“怎么了？”

“小生冒昧，想问陆少爷件事。”

“什么事？”

“三日后，燕香坊，此地有盛会，天下文人雅客共聚一堂，不知陆少爷……”

或许是觉得太过突兀，儒雅书生话锋一转，连连摇头，“还是小生太过冒昧了，对不住陆少爷。”

“无妨。”

知晓儒雅书生想说什么，陆少临摇头，微微思索，他回答道，“三日后，不知会不会有事缠身，届时再看吧。”

“……”

不再言语，儒雅书生点头，他双手作揖，躬身行礼。

学着他的样子，陆少临以此回应，而后，他不再耽搁，迈步下楼，结账离开。

酒楼。

二楼处。

观着陆少临离去，儒雅书生原本和煦的笑容，逐渐消散。

身旁。

似乎是有些不解儒雅书生先前的作为，有人试探询问。

“黄公子，您与这陆少爷之间，不是……”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问题，若是问出，不是太过妥当，他闭了嘴，不再说下去了。

目光直视着他，儒雅书生微笑，笑容如二月春风般，柔和无比。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