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个胆子,不是学过搏击什么的么?!”
那生音明显的冷了起来,不屑的哂道。
“你说的好,什么搏击啊,散打啊,面对你这样的大神,那些管用?还不是小儿科一般的不堪一击,你莫要笑话我了吧,你还是哪儿自在哪儿去吧,好么。”依旧是孱弱的,谦恭的语调,何旭酷心中那个恨啊,你揶揄我做什么啊,我不过一介凡人,寻常的百姓,可经不起你的折腾啊。
“唉,其实照你这个怂样,我本不该找你的,可是,谁叫咱们有缘,谁叫你具备这个潜质呢,这可不是谁人人都能驱鬼趋神的!”那声音中也透出无奈和愤懑,明显的对何旭酷的表现很失望。这个时候,何旭酷忍住心中的恐惧,稍稍挪动下身子,再不活动下,我能被自己憋死,那身下的汗水也要发洪水了,有点臭烘烘的味道,可不好闻:“我说这位大神啊,俺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啊,怎么其实没缘的,真的,若不是那老家伙胡诌,你也不会找我的吧,再说,你说的什么潜质啊,明质啊,俺哪有半分也,俺也不曾想过什么驱鬼趋神,你就笑笑,去寻你的有缘人吧,俺万万不是的。”神也,这满屋的淡白,哪里有个人影,还什么神影?
小眼珠不住的转,带着满满的疑惑和惊疑,何旭酷暗道。
“你若是能瞧得见我,那我还叫什么神啊。”
那声音竟响在了自己的鼻尖,嗳呦,你可不要恼了咬去我的鼻子啊,我本来就不英俊,这鼻子虽说有点扁,可还是悬着的,较大的呢,也还说得过去的“好看”,俺可不想做哈迷蚩啊!
闻声,何旭酷又是一个激灵,慌乱的侧身,避在了床沿上。
“你就饶了俺吧,听你的意思也没看中俺,俺也却是胆小的很,日后再丢了你的人,可就不好看了,再说,俺眼见就要掉下床去了,俺那呼呼也被你吓回去好几次了,你不会想着断俺的后吧。”勉强的将半个悬空的身子捱到床上,何旭酷带着哭腔道:“再说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苦呢,反正俺信了那老头说的话准了,就是了,俺明天就把那卦金给他送去,还不成么?!”
经过这一番的惊吓,何旭酷似乎觉得自己变聪明了,合着不是自己能用神,而是那老家伙驱鬼趋身的本事吧,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这大半夜的竟然使出这阴招吓唬自己呢,不就是五十块钱么,我,我明天给你送去。
渐渐缓过气来,胆子似乎也大了些,不行,我先解决这呼呼再说,再憋,我真就受不了。
一个拧身,冲到了床下,哆嗦着拿起床边的痰盂,闭着眼就尿。
嗯,真是舒服啊!
唉,怎么还,还,溅到了手上啊?
恨恨的将痰盂放到了床下,生气的甩着手,身子一斜又倒在了床上:“你就走吧,好吧!”
说实话,这个时候,何旭酷想去外面洗个手的胆气也没了,竟跟虚脱了般,软弱的很,说话的腔调也少气无力,那恨的咬牙切齿不过在心里暗自发泄罢了,绝不敢显露的。
这不是寻常的人,我岂能自寻其辱啊。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再来,若是你答应的话,我自会传你道法,到时候你就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不要三天,今天我就答复你,你来也是白来,俺不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你以为我乐意被你驱使啊,哼!”
“随你的便,我就这么一堆了,死活你看着办。”
何旭酷牙一咬,心一横,摊开了四肢,一副任你处置,凭你所为的样子,耍起了无赖。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瞧点厉害,你还真不上套呢!”
一声冷峭的哼声仿佛响自鼻翼,发着闷声,何旭酷就觉出自己的双脚倏地悬空,带着双腿连同半个身子,就跟被一根绳子系住拉在半空,脖子,我的脖子,身子歪斜中,那脖子就歇歇的拧在了床上。
“脖子,我的脖子!”
何旭酷惨惨的叫,痛痛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