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出长安后,派密使授意王镇恶以意外事故或病故形式除去禪山,不可让人怀疑到与刘裕有关。
禪山什么地方做错了,让刘裕起了杀心?王镇恶倒吸一口凉气,从征讨刘毅开始,两人搭档经过了无数次的出生入死,共同孤军深入荆州讨伐刘毅,配合进攻后秦潼关,水路突袭长安等等,一个个经典案例数不胜数,内心深处早已把对方作为同生共死的兄弟,细细地想了一想,禪山也没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违反军纪的事,如果说与刘裕起过争执,也就为杀俘事曾进谏劝说过刘裕,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檀道济等也同样劝过多次不也没事。如说功高震主,禪山多做自个的副手,自个的功更在禪山之上,并且现在天下未平,正是用人时节,没到鸟尽弓藏的时候。
虽然兄弟情重,可军令如山,领导意图,想不通也得执行。权衡再三,王镇恶设想了一个办法,牢中关押着后秦重犯,疠病流行,感染的人无药可救,王镇恶隐去实情,挑选十几个垂危的重犯交禪山,说有军国重事,需禪山密审,另外再在茶水中做些手脚,不怕禪山不感染。
一听说事关后秦残余谋逆,禪山夜以继日的问案,设想能多救几个是几个,加上人为地被做了手脚,不到十天,果然染病,只六七天就陷入病危状态,长安城内,名医束手无策,因名医宣布病有极强的传染性,除亲随之外,前来看望探病的人也很少。
消息报到王镇恶耳中,王镇恶极为内疚,大丈夫男子汉,杀人放火的事干多了,但都是直来直去,真刀真枪的,有什么谋略与诡计也只对敌不对自己人,暗算自个的兄弟这算那门子的英雄好汉的作为?思来想去,自个太对不起一起出生入死的禪山了,临终总得送他一程,于是,不顾可能被感染而至禪山病床前看望。看着禪山消瘦的身体,又不能说明真相,王镇恶难受的一要命,不想,第二天一早,也出现了症状,被感染了疬疫。
长安军事统帅感染,这还得了?全长安的名医全被拘到府衙,如治不好病军法从事,禪山那里除了几个亲兵,更无人看顾了,昏昏沉沉间,禪山突然想起穿越时包里还有几联头孢与左氧之类的广谱抗生素,忙挣扎着起身下床,就着开水吃了两粒。一千多年前的细菌与病毒还没有产生抗药性,这药特灵验,几小时后消退人清醒,三天之后症状全消,只体乏无力,还需休养一段时间。禅山病情减轻后,关心公事,问起案由,在亲兵口中得知王镇恶因探视自个而被感染,现在病重中,急亲自送药到将军府,王镇恶因之而得救。
我下手害他,他出手救我,王镇恶大为感动,武人脾气发作,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给禪山听。刘裕害我,没有理由啊,禪山细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山和尔之事,暗叫一声不好,刘裕可能从某种途径得知山和尔与司马文玉成亲,必以为我们与司马氏联手阻止他谋夺大晋江山,近水与芊芠危险了,于是,与王镇恶商定,以病好些后又复发,不治而亡之名诈死,另派亲兵急急赶回建康通知近水与芊芠,告诉他们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