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卫尉军(1 / 2)仙都亡归志首页

校尉又惊又怒,不由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快将她们抓起来!”

众士兵闻言,甲胄铿锵,不由分说先将龙雪衣一行人围了起来,兵刃出鞘,杀气腾腾。

春姑、夏姑,秋姑、冬姑,慈姑、孝姑,药姑、惠姑八人也不不示弱,环绕着龙雪衣散开来,将孕态明显的龙雪衣护在中央。接着各人握拳拔剑,剑光闪闪,皆横眉怒目以对。

校尉眼睛痛得发红,恼羞成怒,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道:“真是瞎了他娘的狗眼了!一群乡巴佬养的东西,竟敢打老子!活得不耐烦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那你说这是什么地方?”一直沉默的龙雪衣忽然开口道。她一开口,众人感觉一股寒意自后背腰椎处沿着脊柱缓缓升起。

“这是……”校尉被寒意所摄,顿时犹豫了一下,忽然一咬牙,恶狠狠道:“这些人胆敢袭击本校,私闯行宫,意图不轨,谁将这些个乱民乱枪搠死!本校尉给他向邬寰大爷请功!”

“是谁要向我请功?”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大门处,从众人脑后飞来。

众士兵闻声齐刷刷回头,见一来人,纷纷驻足一顿,刀枪收好,行军礼,侧目立,注目视。

来人乃是卫尉令邬寰。邬寰治卫尉如治军,向来军纪严明,就算是周军最艰难的时候,也不见乱了军纪。当时周军乱哄哄开进河都城时,所有军兵都曾纵卒劫掠,卫尉军却是当时唯一没有参加纵掠的部队之一,他们宁可挨饿受冻,也对河都百姓秋毫无犯。其他军之后虽然也都跟进夏太后谕旨,有过严令勿再骚扰百姓掠夺财产,却也都不如他执行得彻底。

“听闻邬寰治卫尉如治军,今日一见果然威风得很!”龙雪衣有意讽刺邬寰道。组成周军的各军系统,无论是五城兵马司的张万城系,还是投诚的黑甲军系,亦或是半路出家的司隶系与司寇系,甚至于分属内朝的廷尉与卫尉系,龙雪衣在组建金城军的过程中都已了如指掌,河都城之役也都有过密切配合,所以对于邬寰与深刻镌刻其特色的卫尉军,龙雪衣自然也都了然于心。

邬寰闻声眉头都不皱一下,只见他身板挺直,身挺如松地经过门口众士兵,众士兵望着他,大气都不敢喘。他径自却来到龙雪衣面前,拱手如仪道:“原来是时夫人,方才下属多有得罪,回去自领其罚,请问夫人来此有何贵干?”

众士兵闻言一惊,尤其是那校尉,邬寰轻描淡写的领罚那可是比军棍还厉害得多,自己可真是倒霉透顶,才得罪了这瘟神!方才注意力都放在美貌娇俏的春姑身上,未认真顾及这名孕妇,只觉她颇是清丽而已,这一仔细打量才惊为天人,不由暗悔。心道:“此人轩妍艳丽定是哪个大员王公前阵子新从本地不知哪里劫掠来的姬妾,而且还怀了身孕,其身旁侍候的丫鬟随从个个也都姿色不俗,想来亦是王公大员不知向哪个本地大户要挟过后,大户自愿奉献上门第的。”原来自太后下谕旨后,有权有势者都不好明抢了,但又无法遏制自身及部下们的欲望,所以改为文明一些的要挟勒索而已。

“我要求见太后。”龙雪衣道。

校尉闻言差点跌仆,心道:“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娘!开口就要见太后,太后岂是那么容易得见的?看吧!邬寰大人定将她驳得体无完肤!”校尉心上如此想,脸上的表情就未免表露了出来一丝轻蔑。

龙雪衣忽然转头,一指开头那名年轻士兵,旋即又一指那名护心镜被打裂的校尉。两人见状,心头惴惴不安。却听龙雪衣毫不客气道:“这两人鱼虾之辈,张牙舞爪。这个兵是这个校尉带出来的,若是我带的下属,那是绝对留不得的!”两人闻言,更是吓得不轻。

邬寰眉头轻皱道:“照夫人这么说,这校尉是我带的,那意思是连我也留不得了?”

龙雪衣并不讳言心头所想,她抬起下巴道:“除蔓不避上层,挖丛不忘掘根!下层糜烂如此,你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