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他想跟姜含成一家人,可不是跟楚弦歌。
楚弦歌自己也被傅钧恪这话给问住了,一时间静说不出来话反驳。
“啧”
烦躁地摆了摆手,傅钧恪扭头往院中柳树下的石桌走去:“上辈子姓姜,阿含这辈子也姓姜,进的算是姜家家门行了吧。”
被傅钧恪这么一提醒,楚弦歌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出身跟姓氏倒是个麻烦事。
所以随便傅钧恪说什么了吧,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该怎么理清他跟姜含身边的这些人的人际关系。
想喊什么就喊什么吧,只要知道几个人内在的关系就行了,嘴上的称呼而已,无所谓。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楚弦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将酒罐子丢在是桌上,伸手撇了一只柳条下来,一转身坐在柳树下的石头凳子上,指尖夹着那枝柳条没有规律地乱甩。
楼承看了明显烦躁的楚弦歌一眼,伸手开了一罐子酒来,给几个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春风拂柳,也吹起几个人的衣袖跟头发,乍一看围着一个桌子喝酒的几个男人倒像是多年相处的好友一般。
楼承倒完酒之后率先抬手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很香,是埋在底下多年的好酒不假了,楼承意外的看了烦躁地摔打柳条的某人,在这个地方还能扒拉出来这么好的酒,该不会是偷溜进人家底下酒窖去了吧。
“楚公子,不问自拿视为窃,我这酒窖里的酒可是珍贵的很。”
鄂卓从自己放里边推门出来,见着放在石桌子上的酒,眯起了眼睛。
这几个人里边,也只有楚弦歌会这么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了。
“抱歉。”
傅钧恪递了一杯酒给走过来的鄂卓,面上却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喝都已经喝过了,再说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无事,”鄂卓接过傅钧恪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气色比之前要好上一些,瞥了一眼从头到尾就没搭理过他的楚弦歌,却是笑了:
“见着楚公子不高兴,我这就高兴了。”
抬手跟楼承和暗一还有傅钧恪在空中敬了一下:“俗话说酒是水中仙,若是不够喝,各位再去酒窖里拿就行。”
“多谢。”一直以来都很吝惜话语的楼承开了口。
坐在他身边的暗一没说话,回敬了一杯酒算是回应。
楚弦歌见此冷哼一声,看鄂卓跟傅钧恪两个人越看越不顺眼,手里的柳条也甩得更狠了些。
上面的柳叶在空气中划过簌簌的响声,禁不住某个憋了一口气的男人摧残终究还是从细枝条上纷纷落了下来,被风一吹,糊了楚弦歌一脸。
鄂卓:“……”
傅钧恪:“……”
楼承:“……”
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