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原主那些未来发生的事情,即将到来之人将暂时肩负她原先的使命,创什么千禧年,如何开疆扩土,如何清君又是为何?
而她竟然在冥冥之中帮她规划好了人生!千墨晗细思极恐,这就是天机子所说的一切可被安排?
她捕捉到了只有细弱游魂的一丝,仍谈不上真相,但已经足够让自己这般震惊,要是知道了所谓宿命背后的那只手,是否已经昭示自己离死亡已经不远?
玩弄鼓掌之间。
“唉,这是无法退出的游戏啊,就算是蝼蚁都有求生的本能,何况是人。”天机子若有所指道。
千墨晗没法从他身上知道更多,规则如此。
“不过,如你所言,所谓宿命就是弱者妥协的托词。当你权力遮天,可翻云覆雨之时,那些自以为可以操纵木偶的力量也不再成为威胁。”但道法无限,哪里又有至尊?人人以为的高位面真是权力的尽头?
或许是,或许不是。
天机子没有把自己的忧虑表现出来,如果惧怕强者就选择懦弱,那和惧怕死亡不选择出生有何区别,只是前者可选,后者不可选罢了。
强权
当千墨晗穿越而来,面对虎视眈眈的群臣,实权四分五裂,之所以空有君权却仍能掣肘众臣,不单是自己看准时机一击命中毒瘤,而在于这表面的君权并未腐朽,于是能许下那些人放下强者尊严为她效命的承诺,不然欧阳老头那出戏如何那般精彩?
当一个强者似乎并不难,难的是不被任何外物驱使、且能驱使其他强者的强者。那时面对杂乱的朝堂的她并非是强者,现在也仍离强者有一段非常长的距离,可如何顺利且迅速地反转后宫垂帘听政、外戚势力独大、贪官肆无忌惮,还是一个字:谋。
善谋可补不足。
千墨晗望着洞外扑簌簌的雪花,除了雪落下的声音,其他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世界正被强制涂上纯白无洁的颜色,似乎要净化掉一切污浊之物,可那纯白底下,是一切阴邪、肮脏匍匐,而那无暇之上,是永夜城永恒的暗无天日的地狱苍穹,正俯瞰着这注定消融的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