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叶枯荣望着娘亲在院落里洗衣服,忙道:“娘,您身体不好,就先在屋里休息吧,这些小事儿,让孩儿来就行了。”
李氏脸上的笑容比以往都多了,这是因为儿子回来的缘故,只是一想到自己那个儿媳并没有随丈夫回来,她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儿啊,你今天去镇上,看到凝儿没啊?”
叶枯荣并不想隐瞒今天发生的事情,于是一五一十的向娘亲说了出来。
李氏善解人意,自问是叶家有错在先,也由不得人家对孩子态度不友善,可他们对凝儿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分了,毕竟凝儿再怎么不对,也是戴家人,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儿啊,你今天得罪了戴维,也相当于得罪了整个戴家寨,我觉得凝儿在镇上,也有些不安全,倒不如你去把凝儿接到家里来住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李氏低声细语道。
“这个恐怕不妥吧,凝儿把自己的清誉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如果让她到咱家住,恐怕会引起很多人非议的。”
“难道你不在家,别人就不会非议她吗?别忘了凝儿有今天,可是被谁害的,任何人都可以抛弃凝儿,但咱们叶家绝对不能,你自己想想,现在让凝儿一个人住在镇上,是安全重要?还是清誉重要?”
这不用说,自然是安全重要了。
犹豫再三,叶枯荣才下定决心道:“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去接凝儿来家里住。”
此时,戴家寨上下,都在等待着戴维的回禀,毕竟今天派他下山去砸了戴凝儿的摊子,可是全寨诸位长老商量後的结果。
只是当看到戴维半张脸都被打肿了,坐在寨主宝座上的戴浔,既感到愤怒,又感到意外,忙问道:“维儿,你这脸怎么回事?谁干的?”
戴维猛然跪在地上,连滚带爬趴在戴浔的膝盖上,大哭道:“爹,诸位长老,你们可得给维儿做主啊!”
坐在上首的一位白发长老道:“维儿,谁敢欺负你,你尽管说,我戴家寨绝不饶他!”
戴维指向大门方向,哭丧道:“是…是那个叶枯荣。”
听到“叶枯荣”三个字,戴浔整个人暴躁如雷,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大声问道:“哼,他叶枯荣回来了?”
戴维连连点头,带着哭腔道:“叶枯荣那小子回来了,我这脸上的伤,也是被他打的。”
一位身材略胖的长老质问道:“不是让你去砸了你妹妹的摊子吗,怎么就遇到这个叶枯荣了呢?难不成他二人余情未了,旧情复燃了?”
“一定是,一定是,那小子就是看我砸凝儿的摊子不顺眼,所以才对我大打出手的,诸位长老可得为我做主啊,爹,你也要给儿子做主啊!”
“叶枯荣,老夫当初待你不薄,只是你不识好人心,使我戴家脸上无光,今天竟还辱没我儿,这笔账,我会一并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