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董希同又买了一个,把以前的这个计算器送给了何佳用。
其实曹同科用的这个计算器本来就是公司买的,根本不属于他,但是他至始至终还念念不忘,看来不把公司里能顺手牵羊的东西全都“顺”到他家里去,他是心有不甘的。
何佳说,这小子真够狠的,为了要钱,找了那么多借口,把自己的老妈和朋友都拉上一起给他垫背了。
董希同说,走了好,这种人早走早省心。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我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这种人看的多了,瞎给自己添堵。
豫丰环保的销售蔡奇来了,他已经消失了好长时间了。
老钟说,蔡奇刚刚从监狱里面出来。
大家都问老钟这是怎么回事。
老钟说,半年前,因为做生意时需要给客户送礼,所以豫丰有好多送礼的钱都无法计帐,结果被税务部门给查出来了,当地的检查机关介入调查,要求豫丰环保交待出这一大笔资金的去向。
由于豫丰的前任老板刚刚调走,新的老板刚上任不久,蔡奇作为上一任老板重用的人,不大受新任老板的待见。
蔡奇为了替新老板解围,就把这笔账揽到了自己头上,说是自己挪用了,坐了半年的牢。
新任老板对他很是感激,答应他出狱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他。
何佳说:“怪不得这次蔡奇来时,看上去好像老了不少,没以前那么精神了。”
齐天乐已经很久没有来公司上班了。
他自己开的那个小公司,每天惨淡度日,生意并不是很好。有时偶尔接个合同,也是让闳清替他加工生产。
即使上一次因为老外图纸的临时改变,让陆广知白白搭进去了几十万购买原材料的钱,但是每次齐天乐的小公司有生意时,陆广知还是来者不拒,依然同意为他加工。
只不过,陆广知不会再事先替他出钱买原材料了。
有一次,他的公司好不容易接了一个合同,齐天乐就忙不迭地跑到闳清来了。
本来他想让公司派辆车送他到浙江安吉去签合同的,但是没想到陆广知这时正好到杭州出差去了,车子不在家,而其他两辆汽车又被老板娘的家人开走办事去了。
齐天乐于是就打电话给陆广知,问他能不能打辆出租车到安吉,来回的车费六百块。
陆广知冷冷地回答说:“如果你自己出这个钱的话,完全没有问题。”
说完就挂了。
齐天乐向老钟发牢骚说,如果坐汽车到安吉,再住上一个晚上,差不多也要花上三百块钱左右,也不知道陆广知省钱是干嘛用的。
言外之意,好像他的公司就是陆广知的公司,他的公司需要花钱办事,陆广知也要给他报销。
老钟讽刺地说:“下辈子你投胎成老板的儿子,他的钱不就成了你的钱了吗?”
齐天乐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很遗憾地说:“可是我不想等到下辈子才有钱,我希望这辈子就可以有很多钱啊。”
老钟鄙夷地看了看他:“想要很多钱的话就努力去挣啊,别人的钱是不可能给你花的。”
齐天乐说:“说的也是,不过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我肯定会选择投胎成一个银行家的儿子,到那个时候,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老钟轻蔑地笑了笑,不再理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