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

“……”

沉默再次笼罩，三人的脸色都阴晴不定，看不出是喜是忧，刚刚还在咆哮的吕经理此时也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那位姓钟的老人才重新开口：

“好的，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希望常司令下次启用长戈的时候，能事先通知我们一声，也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尽量。”

常满津不置可否的回答了一句，屏幕另一边的老人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很快屏幕便黑了下来。

常满津注意到，钟先生刚刚说的“长戈”而不是“核武器”

吕经理见钟老先生已经离开，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抱歉常司令，刚刚情绪有些激动。”

“没事，这次事发突然，没有告知两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

“正如钟老先生所说，希望贵方下次能提前通知一下这边，也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尽量。”常满津重复了一遍。

另一块屏幕也暗了下来。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苏武又叹了口气，他走到常满津身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娘的，这些家伙，没武器的时候整天怂恿我们扩建军队，等我们真拿出来大家伙了又开始担惊受怕，真是麻烦。”

“所谓叶公好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常满津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军帽帽檐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回吧？还有一堆事儿要干呢，在这儿发呆总不是个事儿。”

“等会儿，还有人。”

“谁？”

苏武刚问完，刚刚暗下去的其中一块屏幕又亮了起来，屏幕上的钟老先生似乎一直没有离开。

“常司令，您刚刚说是‘长戈’？我没听错吧？”

“是的，长戈。”常满津答道。

屏幕的另一头，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姓钟的老人沉默了几秒钟，尔后咧嘴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共和国还有长戈！”

或许这位老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眉梢之间，喜悦溢于言表。

常满津抬头，帽檐之下，白鬓之间，那双明亮的双眼，闪着坚毅与希望，亦如三十年前。

“是的，人类还有长戈！”

会议室的屏幕再次黯淡，这次常满津不再停留，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然后大步迈出了会议室，紧随其后的苏武也带上了军帽，帽檐上那颗深红的五星早已被岁月冲刷黯淡，但却未有一丝涂料的剥脱。伴随着铿锵的脚步声，远东基地的两位领袖再次回到了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