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原来蹲着的身子颓然跌坐于地,“完了、完了,我这一生的心血全完了。”
怒从心起,“疯老头”站起身,双手叉腰,厉声冲隔壁吼道:“死小子,还不快滚过来见我?”
坐在床边,望着屏风上那床格外碍眼的被子的君澜正在心猿意马,却似乎听到了他熟悉之极的吼叫声,“燕儿,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正在沐浴的夜飞燕脸色一红,“君澜,你还不将耳朵捂上,你再这样,我可要将你赶出去了。”
听了夜飞燕的回答,君澜心中一动,顾不得应答夜飞燕的话,只匆匆说道:“燕儿,我有事出去一下,我会为你将门拴上。”
那声吼定是师傅传音入密给他的,君澜未敢再做多想,从内将门拴好,然后从窗子里轻轻跃出去,跃上了房顶。
“师傅,您老人家在哪里?”君澜同样使用了传音入密。
“死小子,娶了媳妇,是不是更笨了。”
站在屋顶上的君澜嘴角轻扬,悄然落在甲字一号房窗户边,闪身进了房间。
“疯老头”,即君澜的师傅古一风一脸的怒气,保持着双手叉腰的姿势,望着从窗户里闪进来的君澜。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君澜看到这样的古一风,脚下欲往前的步子顿住,嬉皮笑脸地说道。
君澜直觉眼前的身影一闪,还未来得及躲闪,他的耳朵便传来了刺痛。
“死小子,你还不快给我交代,你是不是不要命地与那个什么公主圆房了?”
“师傅,我都二十岁了,你老人家怎么还这样?”
平时在夜飞燕面前一本正经、风流倜傥的君澜此时已经完全失了风度,被古一风揪着耳朵,一张堆满谄媚笑容的俊脸因疼痛而变得有点扭曲。
古一风的手往上一提,“说重点,别插科打诨。”
“哎哟,师傅,您轻点,耳朵要掉了,我倒是想和她圆房来着,可是你徒弟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古一风心中一松,手也随着松了半分,君澜也感觉来自耳朵上的痛感轻了许多。
古一风拧眉盯着君澜的脸看了约一盏茶,在他眼中未发现异常之后,才松了手,嫌弃地将自己的手甩了甩,走至挂着布巾的架子,取下布巾擦了擦手。
“死小子,洗脸时也不记得洗洗耳朵,弄得为师满手的灰尘。”
君澜跟随在古一风身后,走到坐下来的古一风面前,“这不还未来得及沐浴,若是师傅您等上半个时辰,那定能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徒儿。”
“哼!赶紧收起你那迷人的笑,为师可不吃你那套,还是交代交代,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君澜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双手端给古一风,“师傅,您先喝口水,听我慢慢给您讲。”
古一风又冷哼了一声,但是脸上的神情已经柔和了下来,接过茶杯,“坐下说话。”
君澜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当时师傅便极力反对他去云洲国和亲,说是玩火自焚,如今想来,还真是被师傅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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