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冠廷听此表情明显一滞,问道:“我提醒的你?”
叶明远点了点头,目光紧盯着任冠廷说道:“不错,像你这种人肯定会把生命看的格外重要,任何时候你都拥有保命的手段,即使你先前已经惹怒了我,比如你为了保命,虽然没有具体说出来,但也给我了三个不杀你的理由:这其一,就是这古书,只要是个人,那么听到了那古书那么神奇总会感兴趣的,就可能会产生占有的欲望,而且在没有把那古书拿到手前是不会杀你的,因为那古书也不定在鸿运赌坊手里,没准被丑汉放在某个地方你没说实话而已,如果以下两个条件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可以用此来保命;其二,就是这十年前灭门惨案的背后势力,你料定我会想要知道这幕后势力到底是谁,因为不管从自身安全角度来讲,还是出于我的确想占有古书来说,调查清楚这幕后势力都至关重要,我已经和你接触了这么久,你死后,在我不清楚这幕后势力究竟是谁前,并不能排除他们会来找我,甚至就算我拿到古书后也不能排除他们来我这儿拿走古书的可能;其三,就是你用这一大段故事告诉我你是一个贪生怕死、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渣,同时也向我展示了你的聪明才智,这样一个人弱点明显,会给人一种很容易就能驾驭的感觉,我如果对你说的话深信不疑的话,很可能会把你留在我身边,因为任何一个纨绔公子总需要一个狗头军师的,你在讲完之后说要我放你一条生路,或者把你留在我身边从而给你一口饭吃,我就想到了所谓的连夜逃出以及不得已才故意惹怒我这都是借口,这一切就是为了取信于我,从而留在我的身边,这就是你的目的!”
叶明远见任冠廷听完后也不说话,倒也不急,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其实呢,我对古书还真的不太感兴趣,至于背后的势力我也不用你讲,我没兴趣知道他们究竟是谁指使的,也不想知道他们和谁有关,我只知道他们是不敢惹我的。不过,要是,万一他们真的不长眼触犯了我”,叶明远冷笑一声,继续道:“无论是谁的势力,我都不介意让他们灰飞烟灭。”
任冠廷听此倒是抬了抬眼眸,神色异样地望着叶明远。
“倒是你,你现在得好好想想你的处境,现在你的生死完全在我一念之间,我说让你死,无论你多么舌灿莲花,还有多少后招,你都活不过今晚,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噢,对了,在你说之前我再说一点,如果你想做人上人,哦不,准确地来说,如果你想做人上之狗的话,就好好表现,因为我现在身边一条狗都没有,按照你今天说的,像我这样的主子就该有几条听话的狗,可惜我现在身边全是忠心的侍卫或是朋友,没有你说的狗啊,可我又想养几条狗,今儿看你挺还不错的,勉强起来还是能当一只狗的,所以如果你愿意当最英俊潇洒之叶少的第一条狗的话,就老实地说出来一切吧,毕竟我不喜欢不诚实的狗,甚至是讨厌不忠的狗。不过我可丑话说到前面,对我不忠的狗,在我看来其罪行比之谋逆大罪还要重,所以你自己选吧,是要当一只可以凌驾于其他纨绔子弟身上的忠狗,还是选择死亦或是生不如死。”叶明远目光冷峻地望着任冠廷说道。
......
之后,事情按照叶明远所猜测的方向上发展了,那任冠廷听了叶明远一席话后,瞬间承认了自己之前有所隐瞒,另外讲清前后因果后又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以后跟着叶少肯定会做一只最听话,最忠诚的狗,叶少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叶少让他吃翔他绝不撒尿,那副依旧绑在柱子上就跪舔的模样只直把看的叶明远心中发慌,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了这个人,这厮怎么就那么不知羞耻......
不过任冠廷之前说的大概是没有错的,古书的事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丑汉的身份也是对的,并且古书也的确是落到鸿运赌坊手中了,只不过隐瞒的是:在丑汉死了后,那背后的势力似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开始对任冠廷监督甚严了,日夜都派人远远地跟着他,而任冠廷虽然武功不咋地,但胜在十年的磨砺,这十年当中他惜命胜金,特别是知道有人可能守着他后,更是时刻观察四周,其警惕性甚至和一个武师的水平不相上下,当他知道那些人可能发现什么后,内心更是不安,时不时就觉得自己的性命马上就要不保了,再加上他一直怀疑是叶家操控着这一切,投靠叶家的敌人死的肯定是最快的,所以不能找李家亦或是莫家,最后想了想去就选择投靠叶家最纨绔的叶明远,编了那么个谎话,想要取得叶明远的信任,进而保住自己的性命。
当他后来听叶明远那样说时,他就知道这个叶少虽然是个纨绔,甚至把自己说成了狗,但说出的话却是真诚的,他说要自己当他的狗,那肯定是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一旦那些动自己时就不得不考虑叶少的感受,特别是他听到叶少那句“万一他们真的不长眼触犯了我,无论是谁的势力,我都不介意让他们灰飞烟灭。”
其实任冠廷自己内心也非常渴望拥有这种无限嚣张的气势,也更加渴望这种权利,虽然他一直以来没怕过谁,也从不怕惹事儿,但却始终一点实力都不具有,一直靠着敲诈勒索、坑蒙拐骗生活在温饱线以上,就连一房姨太太都养不起,更别说想要拥有叶明远那种傲视一切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