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自责,懊悔不断地折磨着发着烧的白禹泽。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只希望,她有原谅自己的时候。
他现在,只想好好的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继续当她的钢琴女神。
清晨,伴随着虫鸣鸟叫声渐渐醒来。
微微睁开眼的一宁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眼睛睡觉。
过了好长时间,一宁猛地睁开眼,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白禹泽,他什么时候又摸进她房间了,到了纽约,她家,居然还做半夜爬床的事情。
目光落在白禹泽额头贴的退烧药,想起他昨晚又发烧了,小心翼翼的探出手,冰冷的手轻轻地覆在他额头的皮肤,试探了好久,确定没有再发烧,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白禹泽并没有苏醒的迹象,昨晚他睡的很晚,到早上也不过睡了三四个小时,一宁的细小动作并没有让他从睡梦中醒来。
一宁抬手想把白禹泽推下床,刚举起的手在看到他消瘦的脸,眼下的黑影,微微地叹气放弃。
他真的瘦了好多好多,还有以前没有的黑眼圈,可想他有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以及睡梦中都还紧皱的眉头,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哪怕醒着也很少皱,可今天看他在睡梦中都紧皱的眉头。
他在烦恼什么?烦恼不能左拥右抱吗?
还是,他终于醒悟,最爱的人其实是她一宁吗?终于意识到野花哪有家花香,终于意识到外面的女人不重要,老婆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