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吃吃的笑，手就放在了他的胸膛间。

她说，

“是的，红鸾星动。”

……

现在，徐攸只躲在上面吃酒。

台子上面已经传上来许多诗。

有的惊艳，有的倩丽，有的写得雄浑大气，有的写得清新脱俗。

只是，听了这些诗，他却一首都没有什么点评的意思。

他只是吃着酒，默默地吃着酒。

只有在了那个眉毛倒竖，嘴倒竖，浑身倒竖，似一柄插在了云端的刀出现了以后，他才微微地抬起了眼，随后又低下头吃酒，吃那一席好似早就该已经吃干了的酒。

所以，他吃酒，吃了好多的酒，在人们面前吃了好多的酒。

那个女人笑着看着他，那些个人一起看着。

他们看他，就好似是在等着他的笑话。

现在，他的笑话来了。

因为有人拿着一首诗，就送到了他的眼前。

他说，

“还请老师斧正。”

所以他有些错愕的敲了一眼那个肃容以待的士子，皱着眉，总该是皱着眉。

……

美人诗，由来已久。

但是真正让它他在这个洛阳流传开来的，却还是靠着那个男人，那个带着些痨病的男人。

他是个状元。

其实，他本不该是状元的。

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尝说，

‘身有残疾者，不得入宦。’

可是，他最后还是入了宫，参加了那个殿试，并且夺得了状元。

好一个状元。

好不值钱的状元。

四天前，他曾出现在了宫门前，飘飘兮，似剑仙。

可是到了现在，却还是依旧没有人提起过他。

是的，他只是个状元，被那个女人拿出来当做了靶子的状元。

所以现在，人们在意的只是那个好似很壮大的殿试，至于那之前的状元，怕是关注的也就只剩下了那些个藏在了勾栏里的姐儿了吧。

毕竟，他总是浪迹在了这些姐儿巢。

状元，勾栏里的状元。

……

一首诗，带着剑气的诗。

“夜掩雪放里，剑气梦如歌。”

当有剑歌长啸里，削下了几片寒霜。

他看着诗，皱着眉。

他说，

“这并不是美人诗。”

他说，

“是的，我请您点评的本就不是美人诗。”

美人何美人，剑歌何剑歌。

他说，

“这是诗会，用来讨论美人的诗会。”

他说，

“是的，这是诗会，我想向您请教剑歌的诗会。”

所以他拿起了琴，轻调了几根弦。

他笑着说，

“好，便就请教剑歌。”

古琴弹奏的剑歌。

……

她醉了，就醉倒在了那春榻前。

所以，那个总是在担心着她的老鸨，此刻就站在了她的床前，看着她那依稀还带着些甜蜜的睡颦，忍不住的叹气。

她说，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