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着那个女人用来舞蹈的木板不远,就停着一艘装扮的有些华丽的画舫。
画舫里是几个士子,为了参加那诗会的士子。
还有几个大人物,被那个女人邀请了过来的大人物。
看着那个女人的舞蹈,有人问,
“此是何人,怎竟是舞的如此销魂?”
旁边有人答道,
“若是我没有看错,这应该便就是那春乐坊的春姑娘了。却是不想,她竟是还有这般绝技。”
“春乐坊?妓女?”
那个声音轻笑了一声,念了一句,
“好,真好。却是不想,原来这洛阳中还藏着这等尤物,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手中的竹扇轻敲着手心,笑着道,
“明日,就在明日。待我夺得了魁首,便就带着你们一起去了那春乐坊,会一会那个春姑娘。”
所以他笑,他也笑。一群人笑,哈哈大笑。
……
茶是苦茶,没有什么修饰。
似乎有些身份的人都喜欢苦茶,喜欢那苦后回甘的风味。
不过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好东西。
透亮,清澈,还带着些清香,让人感觉到舒服的清香。
据传,这东西还是杭州那边传过来的,与那茶饼有着不一样的风味,简单的风味。
现在,那个好似很有身份的孔老三便就坐在了那个人的面前,拿起了一旁的酒壶,灌了一杯酒,笑道,
“若是我再年轻个十年,怕是也会随着那群后生们一起趴在了弦窗上罢。”
“倒还真是热闹,难得的热闹。”
他说,
“好热闹。”
他有些期待的望着窗边,剩下的也只是有些感叹。
对于岁月的感叹。
不过那个拿着茶杯的老者却并不领情,他只是瞥了那个男人一眼,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他说,
“君子修心,心不定,学问就不定。不过是区区一个偏僻地方出来的妓女罢了,又有什么相干的。”
他说,
“你若是当真喜欢,过些日子我便请了她到你的府上在为你表演一番便是,你又何必表现的如此猴急。”
所以孔翥笑,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笑。
他说,
“那还真是臭,带着些铜臭的臭,臭不可闻,臭不可闻。”
所以他走了。
那个男人铁青了脸,望着那个摇着头离去的孔文举,不由得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哼声道,
“不过是个被人逐出了家门的怪胎,又装的几分清高。”
……
无论别人怎么说,她的确是成功了。
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也许是之前被人见得久了,听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