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澜听罢,双手拎着邵帝的衣领向外拖,却寸步难行。
“能走我早走了,这几日它一直粘着我,你来到也帮我分担些。”一金好笑一声。盯着自己的双腿,又望了望无法理解其能力的经岚,微摇了摇头。
“拖进来。”经岚放下茶盏,饶有兴致的倚在椅背上,示意宁角去做。
“起得来吗?”宁角还算绅士,弯腰询问小心翼翼。
“通”的一声,宁角后退,沿着侧脸、一柄女式长剑落在了自己与邵帝二人之间。红缨频颤,扎入地面三分,看势也是手下留情了。
“是蒋睿又做了什么失败品?”经岚的视角被宁角挡住,只见宁角摇头、瞬间凝起了竖式墙。
“瓣门?在哪里偷学我家秘技。”闻声,萧落核踏步而入。赓灵笔轻微挥动,明明是同样的竖式、却硬生生把宁角的竖式墙给撞散了。
“萧兄!怎么你也来了!”一金满面兴奋,大喊:“我俩中了竖式,双腿动不了,能帮我们解开吗?!”
“当然。”萧落核乐意之至的笑言,挥笔数次竟毫无作用。轻咽了口口水,望向宁角询问:“难道你是专门偷别人家术的盗冢荛?”
“真难听。”宁角眼皮微低,唾弃。嘲笑一声:“竖式本就难学,那么多人还都各守一门所谓的家术。精湛又如何?我这草草的庞家家术,您名门萧家人又可否能够破除呢?”
“自然可破,不过需要时间。”萧落核突然不敢露怯,听闻盗冢绕过目不忘,虽读不到对手施术的精髓、却可模仿出对方所用之术的三成之力。若有此等才华,专研下去别说学懂各家家术,更上术师一层楼也不为可能。在他面前对决,不能轻易施术。若条件允许,必思量。
“花门!”帐门口又一声音响起。宁角周身升起竖式牢笼,包括经岚也被困在另一道相同的竖式里面。蔽澜瞬间飞去,用水不断冲洒竖式壁。
“小竽!”一金兴奋一声。
萧耽竽入帐后拔出扎入地面的长剑,收入鞘中。笑面点头应声,蹲下身子查看邵帝腿上的竖式。自己半路遇见八哥,得知目的地一致,便联手。方才到时担心那个术师伤到邵帝,贸然出了手。还好八哥聪敏,让自己躲起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你怎么也来了?”邵帝见她满头大汗,定是片刻不休的奔至此处。
“这腿上的竖式虽是良家茧缚,但是被加持过。哥,我需要三刻钟的时间破竖。”
“给你三个时辰你也解不开。”宁角不是说大话,解术刁钻,自己在此术中加进了康家的炳焱之术。炳焱之术就好像蜂巢迷宫,没有图纸根本走不出来。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也出不来我的花门。”萧耽竽口气不小,却说得也万分淡定。背对着宁角,更让人觉得两人相差实力悬殊无尽。
“我一刻都不会给你们。”经岚言罢,竟徒手锤碎了萧耽竽的竖式牢花门。
萧耽竽背后一凉,回身看,不知是不是错觉、自己仿佛被饿狼咬住了喉咙。
“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妹妹。”萧落核语气平和,双赓灵笔不断挥舞、口中轻道千花门。一重、又一重,无穷无尽的竖式牢笼将经岚困在里面。
经岚每击溃一重,很快又升起一重。连续打击七重、外围很快又升起。而且根据自己的出拳方向,自己被带动、被困在原地只能小范围移动。
“骗人!”萧耽竽似乎对萧落核的言语很有看法。生气,又像是撒娇的模样。
“有杀气!”一金感知敏锐、特别是敌意,只要是对自己有恶意的气息她都会汗毛四起!
邵帝附耳测听:“杀!杀了闯入者我们就自由了!”“我再也不想呆在着鬼地方了!”“我要回家!儿子!等父亲!!”。。。。。。
“百人左右。”邵帝皱眉,对萧耽竽道“趁你能脱身,先离开帮我们去通知其他人。”
“好兄弟!要相信我的实力!”萧耽竽甜笑一声,起身走出账外。抽出她背上的齐笙,挥笔速度极快、肉眼难以追迹。片刻之间,一道青色屏障迸起、上升无尽。空中还配合着轻念,就连邵帝也只听清了、或者说听明白了最后的几个字。“运道九重!”这应该就是她现在所念所写所施展的竖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