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剻灵的钢鞭是他特意打造的,见不能伤王重阳,暗中扣动钢鞭的机关,钢鞭登时断了一大截,成了一条不足三尺的钢鞭。急转手腕,朝着王重阳脖子抽去,道:“喝!”
王重阳见剻灵钢鞭倏地变短,已是有些惊异,又见他功力颇深,今非昔比,道了声“好”,纵步上前,已绕到了对方身后,右掌一招铺天盖地,往他肋骨击去。剻灵急忙侧身,右掌一架,左手反手一掌。这番近战,拆得五六招,二人高下立判,原来剻灵疏于拳脚武功,而王重阳于全真任一掌法都有颇高的造诣,只见王重阳双掌连翻,陡然一矮身,掌风飒飒,噗的一声,已击在了剻灵的肋骨上,他此时不求伤人,只使了六成功力,暗忖:“今儿饶了他,也好让其他三人更好信服。”
剻灵以为肋骨已被劈断数根,没想到只是内息一滞,已经知道王重阳有意容让,闷哼了一声,冷然道:“谁要你手下留情!”心中想到自己不能就此报仇,还要被仇人故意想让,不堪受辱,钢鞭一抖,抖得笔直,突然劈向自己,竟然是要自尽。
王重阳眉头一紧,暗忖:“他倘若就此自尽死去,那必然是死有余辜,但如此一来,于我并没有多大的益处。”权衡利弊,道:“剻兄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苦练十年也未必不可。现在要死,恐怕是早了些吧!”急忙刺出长剑,暗运全真内劲,将剻灵的钢鞭震了开来。那钢鞭短了丈余后,更加不好握紧,剻灵只觉得右手被震得虎口发麻,暗暗心惊:“原来他并没有使出全力,如果使出了全力,我此时哪儿还有命在?”说罢,摇头长叹,一脸颓然,道:“既报不了仇,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十年来勤练苦学,为的就是这一天,想不到还是没有任何作为。”
辛伯见二人胜负已定,赶紧过来打圆场,道:“两位今后便是朋友了,恩怨今日一笔勾销如何?戚兄、剻老弟,你们二人这时不是应该在军营中吗,怎么出来了?”
方才趁着王重阳和剻灵交手之际,辛伯已经向戚方说了王重阳的事,戚方没有一丝怀疑,不疑有他。
戚方道:“辛大哥、辛二哥,你们有说不知。昨日酉时你们前往乌城刺杀南朝节度使龚大全后,子时咱们的完颜阿保将军就被人暗杀了。”
辛伯、辛仲大惊失色,均想完颜阿保是大金第一将军,智勇过人,行军打仗有莫大的本事,他要是死了,意味着金国兵力将会大打折扣,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完颜阿保身旁有三大护卫,个个身手都不弱于自己,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