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他那个破哇音能哇一辈子,我都怀疑没了rybby他还会不会编!”注
这种梗普通乐迷往往还不知道笑点在哪儿,只有弹过吉他的人才能,因此两人原本疏远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不少。
“我叫张无玦,玦是算了这破字老有人写错,哥们儿有微信么?加个微信看我名字就知道了,你不是想学吉他么?回头有空咱可以交流一下。”
“哦哦好的,我叫陈轩,耳东陈,轩昂的轩。”
陈轩能感受到对方那股子自信张扬的气场,明明是个女孩子,说起话来却一点都不淑女,如果不是她声音偏细,容貌特征明显,陈轩恐怕会把她当个男孩子看。
拿出手机加了微信,电梯正好到了21楼,陈轩摆手告别,后者很潇洒的说道:“回头联系你啊,要是学吉他我在帝都和魔都都认识人,买琴和教学都有折扣的。”
“好的好的,到时候联系!”
电梯门关上,陈轩看了一眼手机:好友通过后,对方的就叫“无玦”,头像是她穿着皮衣站在某处国外街道上的照片,酷的没边儿。
再看朋友圈内容,也是逼格很高的那种,文字很少,照片拍的颇有艺术气息,一看就是家境不错并且玩得开的主。
走下22楼的电梯,陈轩才想起自己弄了微信账号以来还没有发过任何朋友圈。他停住脚步,拍了一下面前行政酒廊在黄昏光线下的场景,刚想发,结果发现图拍歪了。
强迫症发作的陈轩编辑将图裁正,顺手加了个冷色调滤镜,这才发到朋友圈,配文字:“第一次来帝都。”
然后他就把手机关上,走进了套间。
陈解放正开着电视听新闻,母亲在吃水果,两人笑着讨论什么,陈轩看他们没什么不适应,便放下心来,把自己排队买的戗面馒头和护国寺小吃拿出来,等着晚饭一起吃。
五点的时候任助理发信息问晚饭是否想出去吃,陈轩就说自己在套间吃,不用麻烦她了然后他点了个蟹黄粥和凉菜,让管家把中午的剩菜拿去热了,六点的时候直接在套件里的餐厅陪父母吃了晚饭。
对他来说,这没什么难为情的,虽然这是城里的高级酒店,很多人吃饭从来不打包,但并不意味着“节俭”就是错误的。
大家小时候都是听着“粒粒皆辛苦”长大的,他觉得吃剩菜没什么不好,硬去弄一桌满汉全席却让父母吃的战战兢兢,也实在没意义。
晚饭结束后他拉着父母去行政酒廊转了一圈,给父亲点了杯调酒师做的鸡尾酒,结果陈解放喝完了直撇嘴,说又苦又酸味道怪了吧唧的,喝不下去。
母亲有些恐高,但嘴里念叨着“来都来了”,硬着头皮站到全景玻璃,一个劲儿的感叹帝都繁华日落之后,从这里能够看到无数高楼的锦簇灯光,环路上车流不息,城铁在视野尽头缓缓驶过,这一切,都是陈解放和王春梅从未见识过的景色。
不过他们并未看太久,为了明早去看升旗,二老八点多便睡下。
凌晨四点,一行人准时起床去了楼下。任助理在大厅接上了他们,随后直接带着上了门口停的丰田埃尔法上。通过安检进了天安门广场,任助理在陈轩的提醒下租用了专门的轮椅,不过陈解放脾气拧,宁愿一瘸一拐的走到国旗前也不坐轮椅。
陈轩也不劝说,他让任助理先回去休息,等下午三点再来接送,随后便陪着父母等在了国旗前。
没多久,国旗班的仪仗队出现在了视野中。
陈轩以前不理解为什么父亲总在念叨要看升旗,还非要来这里看,不过当听到仪仗队整齐军装和踏步声时,他才意识很多东西看图片是一回事,真正身临其境时,是另一回事。
义勇军进行曲听了无数遍,陈轩却忍不住跟着四周的人群低声唱了起来,望着那晨曦中升起的一抹红色,陈轩顿时想起了在修理厂见到的刘排长和那些老红军的身影。
也不知怎的,陈轩一下子热泪盈眶。
四周观看升旗的人群来自全国各地,因为是暑假,此时几乎将警戒线外围得水泄不通。
升旗时间并不长,结束之际人群响起了不多的欢呼和掌声,陈解放望着国旗喃喃自语了几句什么,陈轩没有听清,不过他看到父亲凝视了国旗很久。
注:四巨头是指激流金属乐四支最有名的乐队,egdeth大屠杀乐队是其中之一。
注:irk是etlli乐队主音吉他手,长久以来因为吉他技术平庸、几十年专辑只会用各种“哇音”而被人吐槽,“rybby”是哇音单块效果器的名字,即irk使用的那块,此处吐槽他除了哇音其他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