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兄弟,你掩护我!”
胡孤吟恨尼万融打伤他父亲,害得他至今昏迷不醒,直接提刀健步冲了上去。
“胡大哥!”
胡孤吟一个人实非尼万融的对手,阮栉风叫不住他,忙不迭跟上。
两人到得近前,尼万融分出两掌,胡孤吟扬刀下劈,阮栉风举剑直刺,二者的力道、方位不尽相同,尼万融踏出一步,左手下削胡孤吟的手腕,右手上提,抓阮栉风的肩膀。
胡孤吟沉刀下砸,尼万融左手按上他的刀身,一推之下,撞向他的胸口,胡孤吟双手去接,仍力量不足抗衡,刀背砸在身上,后退数步。
阮栉风回剑反砍,尼万融右手点了四下空处,封住剑回来的位置,左手侧击,阮栉风出手去挡,与尼万融刚一接触,全身如遭雷劈,立刻收手飞跃出去。
二人重新站到一起,对视一眼,望见彼此眼中的骇怖,无怪他们在尼万融面前毫无反手之力,胡枭、仲夏安、戴霍义三人齐上,亦然败在了其手下。
尼万融瞧出二人心中的栗然,嘿嘿直笑,道:“小子们,现在想逃为时已晚了!”
“谁想逃了!”胡孤吟嘴硬,身板更硬,未经调息,再次举刀冲向尼万融。
阮栉风本打算和胡孤吟商议对策,既然他选择莽撞地以卵击石,自己只好舍命陪君子。
“就用你们的性命为代价,让老夫来教你们什么叫天高地厚。”
尼万融左脚后蹬,飞出一丈多远,两掌拍向胡孤吟,胡孤吟翻刀招架,不料尼万融力大如牛,他单膝跪倒地上,苦苦支撑。
阮栉风拿剑刺尼万融的后心,他撑住胡孤吟的刀双脚凌空,双腿斗阮栉风的剑,一下子,胡孤吟又须承受尼万融整个人的重量,脸憋得通红。
尼万融的双腿着实灵活,阮栉风一交手便处于下风,剑法越来越凌乱,好在他手持利器,尼万融不敢攻得太深。
阮栉风屡次砍尼万融不中,心中略显浮躁,表露于剑法上,尼万融左腿猛伸,勾住阮栉风的右手,阮栉风正欲摆脱,身体被他往前拉,手中的剑刺向胡孤吟。
此时剑尖离胡孤吟不到两尺,阮栉风的手腕被尼万融牢牢扣住,调动剑尖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
便在这时,一柄剑自阮栉风的剑底下穿过,向上一挑,阮栉风的剑从胡孤吟头顶划过,来人随后刺尼万融的大腿,尼万融翻身落到胡孤吟身后,大力一掌拍击他的后心。
胡孤吟口喷鲜血,随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阮栉风跑过去查看胡孤吟的伤势,听来人说道:“栉风,带胡家的小子下去,这里由师叔顶着。”
阮栉风惭愧道:“二师叔,师侄学艺不精,麻烦你了。”
蔡蓑翁惨然一笑,道:“你在挖苦我吗?师叔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要能打败他,那还了得。”
阮栉风问道:“师父和大师叔他们的穴道解开了吗?你们三人联手,或许能胜过尼万融。”
眼见尼万融奔过来,蔡蓑翁语气变得急促,道:“还没,你快去帮修老头疗伤,必须由他解开两位师兄的穴道,师叔尽量帮你们顶住。”
阮栉风还想再说什么,蔡蓑翁已经举剑前去与尼万融搏斗,他扶起胡孤吟,安置在胡枭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