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几人的队伍行至驼铃镇,周遭百姓、商贩见了他们点头哈腰、笑脸相迎,为首的中年男子挥手回应,倒不似在赶路,而像在巡游。
“师父爱慕虚荣的本性又露出来了。”
邢容之走在随从弟子行列,脸上的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咳。”风衍咳嗽一声,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大的胆子,背地里讲师父坏话,给他听见又要罚你练基础剑法五百次。”
邢容之道:“师父的耳朵净在听人家的赞美之词,哪在乎我微弱的赤诚之言。”
风衍笑道:“敢问您是比干在世,还是屈原还魂?”
邢容之翻起白眼,道:“师兄不愧是师兄,剑法领先一众师弟妹自不必说,口舌功力又甩我们八条街,给我们留点超过你的希望行不行?”
风衍惊异道:“恭喜,邢师弟,你成功超越我了,不管是在口舌功力上,还是剑法基本功的扎实上。”
邢容之受宠若惊,道:“风师兄的剑法在外门仅次于师父师伯,我堪堪望之项背,怎谈得上超过你。”
风衍道:“邢师弟,你谦虚了,我至今练习基本剑法共一千零八百次,你多少次?”
邢容之道:“一千五百次,我与风师兄还差许多。”
“不差许多。”风衍忙道,“今日师父再让你练习五百次,你就超过我了。”
邢容之问道:“师父为什么让我练习五百次基本剑法?”
风衍抚摸他的头,道:“邢师弟,你和我最大的差距应当在脑子。”
邢容之思忖过后仍毫无头绪,躬身道:“师弟愚钝,还请风师兄指教。”
风衍道:“我告诉师父你说他的坏话,他自然会罚你练习基本剑法五百次,如若我添油加醋一番,说不能你能练一千次,到时候望之项背的便换成我了。”
邢容之哀求道:“风师兄手下留情。”
风衍头一昂,道:“我手下多少情,取决于你的诚意。”
邢容之恭敬道:“望风师兄示下。”
风衍指尖点点邢容之的胸膛,道:“我要它。”
邢容之低下头,道:“我的……心?”
风衍没好气道:“我要你在师祖修炼的洞中私拿的东西。”
邢容之手伸进怀中,干笑道:“真是什么鬼计都逃不过风师兄的慧眼。”
风衍道:“磨磨蹭蹭,快把东西交出来,师父若知道你窃据师祖的秘籍,练五百、一千次基本剑法可弥补不过来。”
“对,不止你练一千次基本剑法,为师会让风师兄陪你一起练。”
风衍和邢容之心中咯噔一下,互望一眼,均感大难临头。
邢容之瞄一眼左手边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笑道:“师父,原来你一直在偷听我们谈话。”
廖霜冷哼一声,道:“以我的功力,需要偷听你们说话吗?”
“师父,弟子知错了。”风衍主动承认错误。
廖霜道:“回去每人练基础剑法一千次。”
“是。”风衍和邢容之不敢违抗。
廖霜又道:“容之,风衍说你窃据师祖秘籍,这是怎么一回事?”
邢容之交给廖霜一本褶皱的书,道:“这是我打扫洞穴时捡的,不一定是师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