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旬?……她和言旬怎么了吗?昨晚也是一样,她分明已经在他面前跟小黑,跟月月说了,她现在对他的“感情”了:“小咩咩胡乱吃什么醋呢?”
头顶的羊耳动了动,随着主人的情绪僵住了,向祇别开脸,别扭的赌气道:“别叫我咩咩。”
向时珂起身,缓步走到向祇身后。
不知她要做些什么,向祇拉着椅子就要一起往旁跑路。
按住不安的向祇,向时珂搭在他肩上的手下滑,另一只手也揉揉向祇的发顶,圈住向祇的肩,身体的重心前倾,脸贴着向祇的脸,趁向祇不备,吧唧亲了向祇脸颊一口:“咩咩乖不气了好不好?”
一向别扭的向祇这次倒是难得的烧着脸,斜撇了一眼向时珂。
向时珂立马微微一笑,又给羊顺了顺头顶的毛。
然而向祇却好似没看到一样,迟疑着转过头:“我,我就要生气又怎么样?!”他倒也不是不明白她对自己好得不能再好,一向是耐着性子,宠着惯着自己,也许多少有仗着她对自己好才这么任性的成分在,温言旬的存在的确让他觉得心里闷闷的,堵得慌,有气出不来,但这气倒和她没什么直接关系。
每一个见过那个人的人,包括她在内,都在说那个人如何温和,善解人意,是非分明,正义感强,知进退,不卑微也不高傲,夸得简直要天上地下只此一人,还对自己现在的恋人痴情极了,更是别人眼里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自己只知道黏着她,一味的给她添麻烦,认定她惯着自己就这么任性着,更不用去比那些什么勇敢和正义感……
也不是不明白自己这么比较,除了能给自己添堵,让她更哄着自己以外,别无其他用处,但仍不禁会想,有一个比自己优秀,比自己更喜欢,更适合,更了解她的人,那她又为什么非放着人家,独自己不可?
说不准她明白过来她喜欢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人人都夸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