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交加。

季末然有些疑惑地多看了她几眼，眼角的余光自然也没有放过瓷瓶里面的那只小香囊。

看起来，似乎只是一只很普通的小香囊而已，为何无双会露出这样怪异的表情来？

还有，为何南宫宸送她的这只小香囊，莫名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好像他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一般。

很快，季末然便将疑惑放到了脑后。

昨晚的事情，他一定会查个仔细。

在天下第一庄里面发生的事情，难道他还没有那个能力查出真相吗？

若真的是那样，那么，他这个天下第一庄少庄主的位置，就该拱手让人了。

此刻，天下第一庄的厨房内。

在众多忙碌的人群里，悄然多出了一道纤细的身影，但是时间快要接近午膳时分了，厨房里面每个人都忙碌得很，根本没有人留意到这一点。

告别了白凝，慕容轻舞只身一人，悄无声息地来了厨房。

原本，她是想要直接杀到季无双的院子，直接找她理论的。

但是在路上，她听到了两名丫鬟的谈话声，说什么季无双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少庄主吩咐了她们需要特别为小姐端一碗清淡一些的莲子粥。

昨日还见小姐精神很好，容光焕发的样子，怎么今日一早就身体虚弱了呢？

两名小丫鬟几番猜测下来都没有一个答案，一直走到了厨房。

慕容轻舞就跟在两名丫鬟身后不远的距离，一路跟着她们进了厨房。

季无双身体虚弱？

莫不是自以为杀死了她和黄鹂，良心不安了？

不！

慕容轻舞很快地推翻了自己的这般猜测。

像季无双那样狠毒，且外表天真，实则心机深沉的女人，如愿以偿地杀死了她和黄鹂，且神不知、鬼不觉，此刻应该是异常得意才对。

哪里还有“良心”二字可言？

慕容轻舞摸了摸腰间香囊里面的东西，嘴角缓缓地勾勒出一抹带着刻骨冷意的笑容。

宛若死神的微笑。

没错，她这次之所以选择回来天下第一庄，就是来这里做一次死神，跑一趟死神的业务。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那么，杀人也是一样的要偿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