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我王,臣有腿疾,不便下跪。”
萧衍说起话来不卑不亢,不过腿疾什么的显然是假的,之前的战斗虽然激烈,可他一根毛都没有伤到。
“你,,,”
听到萧衍的话,萧腾远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萧衍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只觉得那家伙就像是涂了一层锅底灰在脸上,再配上他那一看就心术不正的眼睛,简直是绝了。
“怎么,小子,你想造反吗?”
萧衍不屑的眼神,把在着火边缘的萧腾远彻底激怒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待自己,包括自己的父亲,身为梁王的萧无极也没有过。
“远儿,先别急躁。”
梁王显得一点都不生气,看着萧衍身上的官服样式,再对比着仇不害递上来的捷报,他大概才出来,面前站着的这个不下跪的年轻人,就是此次梁金战役的统帅,南郡长史萧衍了。
梁王虽然已经年迈,之前也是昏花,王国也被他管的乱七八糟的,不过,这次他倒是有备而来,他看中了萧衍。
多少年了,梁国虽然是老牌的荒原强国,可近几代君主荒怠朝政,好不容易王位传到了萧无极的手上,无奈,虽有壮志在心,身体却很不好,长时间的养病,不得不把国政交给儿子们搭理。
令他寒心的是,当年南郡受金花,拜火,南宛三国联合攻打,战事吃紧,朝中竟无一人敢领兵抵抗,仿佛都是在一夜之间把嘴巴给弄丢了,只有他那个二儿子萧恒修,主动请缨,平息了争端。
可战事完了,朝廷里的人也开始变得长了嘴巴,一个个的奏报接二连三的送到他的桌子上,都是冠冕堂皇的说着什么,二殿下神勇无双,应该让他长期镇守南郡。
萧无极很清楚,这些话都是出自太子一党,担心萧恒修回朝,会对太子的位置有什么想法,便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把他留在边疆。
没过多久,他们又不放心了,南郡在萧恒修的治理之下情势大好,无论是上缴国库的税银,还是军事实力,相比于之前,都有了质的飞跃,红了眼的太子党人又开始了一轮弹劾,罪名是意图谋反,梁王迫于太子党庞大的势力,只能妥协,一份诏书,就把二儿子萧恒修召进了大牢。
不过这次的南郡取得的胜利却大不一样,仇不害是萧腾远自己的属下,他也不好说什么,可是父亲这么积极的嘉奖,甚至亲自拖着病恹恹的身体不远千里,从王城坐着马车赶来,就让他有些隐隐的不安了,所以,一直在王城纸醉金迷的他,也跟着萧无极巴巴的来到南郡,毕竟他觉得自己盯着一些的话,还是要放心许多的。
萧衍被梁王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对梁王说道:“陛下,我给您劈个叉吧!”
萧无极听了满脸疑惑,劈个叉?劈个叉是个什么样的礼节?
“哦不不,是鞠个躬!”
萧衍意识到自己的说出了奇奇怪怪的话,连忙改口,冲着梁王就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
萧无极在几个小太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下了车,走到萧衍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长史,你做的很好!本王代大梁,谢谢你了!”
说着,也不理会跪的满地都是梁国官员,拉着萧衍的手,从中间的主路走进城去。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一无所有。”
萧衍看着这些个跟孙子似的官员,嘴上不由自主的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