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痛苦的时候,我也感觉到同样的痛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痒习惯性地扭动了下,黑白条纹的衣装平整地贴紧体表,一丝不苟。
“所以它们所缺失的那部分祈愿,也由感同身受的我替他们实现。”
“是被你拿走了。”
鹊出言打断这货的自吹自擂。
圣人?
只怕是与你背道而驰的名词!
“不不不,本身,那些都是实现不了的白痴一样的愿望,你难道不这么想吗?造神者?”
“那终究只是一部分。。况且,你没有资格站在无关的高位如此指责它们,邪神。”
“无论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明白了它们的痛苦与快乐,你都不是它们,你连他们的欲望都不是。”
鹊眯起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彩。
“你不明白人这种东西,你不明白,痒。”
“你被囚禁在卯之刻,欲望的触须延伸蔓延在浩瀚的星空中,对于这样的你这样一个独立的个体而言,人类也好,神灵也好,又或者是其他物种,无论它们的欲求,愿望如何清晰地呈现在你的面前,你都不可能是它们,永远不会。”
“哪怕伸手无法触及,抬头无法看见,人也会渴望看见星星。”
“所以要伸手,所以要抬头,所以要用一切现实的行动去追求看似虚妄的一切。”
“感性,觉悟,精神,非理性的挣扎,如此丑陋而可感的东西才是欲求,你明白吗?痒?”
“这很可悲。”
痒笑着这样说。
“所以才会有我存在于此,我替它们实现欲求,赠与世界不曾承诺它们的爱,我难道做的不对吗?”
“呵呵呵。。大错特错。”
“看到你,我就想到很多年前的自己。”
“跨越三千万年的阴谋,壮举,以他人持续的悲惨为代价傲慢的施舍下奇迹。。这样的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痒,我可以断言,你一定会后悔的。”
鹊走到黑白条纹衫的侧面,两人并肩而立,面朝相反的方向。
巨大的落地窗外,白雪仍旧在飘洒。
“统筹一切,制压一切,控制所有的变数,自己只是站在星海,永远不下去。”
“现在我多少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存在于这里了。”
“同调过的我与你有着决定性的不同,痒,你不是我的同类,哪怕我们很像。”
“那真遗憾。”
痒耸了耸肩,眼珠向左翻动。
“那么。。无论你说的是对是错,从今往后,众生都将成为我。”
“这个位面,将会成为雍之刻
“不会的。”
“你要阻止我?”
“当然轮不到我。”
“只是。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赢定了?”
“外来者。”
“你知道这个世界多少?”
“这么说你也不是外来者?”
“是啊。。。但我和你不一样,我深知它的一切,它的痛苦与力量。”
“。。。。”
痒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