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望着满地狼藉,心在滴血,高压锅啊,自己的高压锅啊,自己只有这一个高压锅,碎了之后还怎么走炼丹的捷径!
这事的确是张扬考虑不周,一炉丹药炼制完成之后没有立刻停下来,没有给高压锅充分的时间冷却,导致高压锅超负荷工作,变成现在这幅惨状。
“我的心好痛!我的锅好惨!”
张扬在满地的高压锅碎片中找到高压锅上的出气帽,这玩意是高压锅的精髓,也是炼丹过程极为重要的一物。庆幸,这个东西还在,眼下现成的高压锅没了,只能去常山那里碰碰运气,看看对方有没有可能重做一个。
张扬从刘道真师叔的胳膊上拔掉一根清脆黄瓜,塞到嘴巴中。自己的黄瓜种子长势极好,已经爬满刘道真全身,若是不知道的人,一不留神,准会以为刘道真是一个奇怪的菜架。
炼器房的层层高温传来,从远处看,炼器房这处区域扭曲着,就像是烧烤炉子放出的热波。张扬身上有炼器坊的禁制令牌,可以畅通其内。
张扬刚破开禁制,看见常山和一位没见过的中年人在院中交谈。
这位中年人面无胡须,头发虽已花白,脸上却十分干净,面部坚毅,犹如斧砍刀刻。此人是青云观的第三位师叔,刘一观。
刘一观师叔双手拿着没有手掌大的凛白骨剑,眉头紧锁:“师侄,这对骨剑未免太小了些。”
面蜡枯黄的常山咳嗽两声,面不改色:“师叔错怪我了,本以为师叔送来的妖兽材料是上好之物。谁知这头妖兽骨头有残缺处,唉,要知道残缺的骨头就算融入顶阶法器里,也有很多的缺陷。师叔一向喜欢与人交战,万一交战之时,漏出此物的短板。与师叔不利啊!”
张扬站在一旁未敢搭话,狠掐自己的大|腿。刘一观师叔的袖珍白色骨剑,只比大拇指长一点,厄,实在是寒碜了点。
刘一观撇着嘴,眉头越来越皱:“骨剑的事暂且不提,这披风是不是太短了些?”
张扬定睛去看刘一观师叔的脖子,那里系着一件勉强遮住住脖子的兽皮短布,卧槽,红领巾?
红领巾般大的披挂飘都飘不起来,就连张扬也觉得常师兄做的未免过分了些。
常山眉头一喜,解释道:“刘师叔,何必纠结披挂的外貌。师侄是特地为师叔这样制作的,师叔想想看,这样一件顶阶法器悬挂脖中,谁能想象到这是一件披挂?同理,谁又能想到这是一件顶阶法器?”
“师叔好与人争斗,此披挂往往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无往不利。敢问师叔,第一次见此物,可曾看出此物是披挂?”
刘一观眉毛稍微舒展开来,点了点头:“不错,第一次看见此物确实不曾看出此物是披挂!”
一旁的张扬,心里是何等的卧槽。常山嘴中白马非马的言论实在是强词夺理,偏偏这位刘一观师叔信以为真,竟然真的相信。
常山恭敬的将刘一观师叔送出炼器房,有说有笑:“刘师叔慢走!”
看到刘一观离开此处后,常山大开禁制,立下闲人免进的牌子,兴奋的回到院子中:“哈哈,张师弟,我本来也要通知你。你的顶阶法器炼制好了。”
哦?听到自己的顶阶法器炼好,张扬把高压锅的事情往后压:“常师兄真乃神速!”
常山拿出一副凛白虎头手套,单眼一看就霸气无比,手套能够与拳头紧密的连接一起。“除去这对虎头手套,材料上还有多余,我便又炼制一套封魂钉,一套十二枚,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