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栅栏牢房中,沈部琉蔫头耷脑的靠在一边坐在地上,无聊的在土地上扣出一道道凹槽。
“废物!”找到了目标,苏知还猛然催动着灵力,怒骂也顺着神念一起传了过去。
当日一战结束,苏知还直到第三天也没见到樊国援军的影子,好好的剧目结果因为另一个主演鸽子,她可忍不下这口气,区区贱骨头凡人也敢耍自己,自己不要面子的?
双手撑着脖子努力的呼吸,沈部琉瘫倒在地一个劲求饶,脑袋敲在地上声音脆响:“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我能帮大人拿下乾阳。”
“小小乾阳也想糊弄我?”果然这贱骨头还是能炸出几斤油水的嘛,这样淡淡的想着,苏知还眼波流转间巧媚无比。
可惜卧室内并无他者,这入骨风姿无人也就能赏。
只有一点点烟雨朦胧的语音通过神念传到沈部琉的耳边:“你最好再找一个理由...能说服我不杀你。”
咽喉的辖制感稍稍放松,沈部琉一边趴在地上喘息。
他脑子飞速旋转,谄媚之词简直信手拈来:“大人神通广大,自然不需要小人这样无用之徒,但是小人毕竟在樊国官场十七年,人脉丰硕。”
发现苏知还没有反应,他再接再厉吹捧起来“就说这区区乾阳小城,虽然大人弹指间就能让它灰飞烟灭,可有小人在,保证大人连弹指的力气都用不着。”
“大人您的天成姿容、绝世神通怎可浪费在一群凡夫俗子身上,哪怕就是看一眼也是在玷污您之圣洁啊...”
静静听着沈部琉的无耻谰言,她左手伸到眼前无聊的摆弄着,朝日下素白指节匀称纤长,看起来玲珑剔透,软玉温香。
弹了弹指尖,她耳边尽是沈部琉的阿谀奉承,可奇异的是这么不要脸的话,却听得她心情舒畅无比。
等到他最后说完,苏知还趴在软床上慵懒的问:“还有呢~”
“......”沈部琉马屁拍了一辈子,每当遇到生死危机他这样来一次,别人要么一脸受之有愧连连摆手,要么一脸假怒脸上装作不屑于自己同流合污,然后自己就能趁机溜掉。
“我从来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心中不断哀嚎,沈部琉也没辙了,怎么会有人马屁听完居然觉得还不够,要自己接着吹?果然不愧是妖魔啊......
半晌没有等到回音,苏知还撇了撇嘴,不过此时也没了心中杀意,这贱骨头留着聊天倒是不错。
磕头方面很是有才不说,好听的话说起来也一套一套的,留着就当养了个鹦鹉呗。
心里这样想着,不过她嘴上的威胁到没少过:“罢了,暂时留你一条狗命,但你必须把樊军意图弄得清清楚楚,不然...哼哼。”
“大人放心,一定不出差错。”胸脯一排,沈部琉知道今天自己这关是过去了。
“这一阵我有事要办,不过你也别想着能从我手中跑掉,短则十日长则月许我就回来,到时候就来解决乾阳。”
......
此时,乾阳天守阁中,鱼垣静静的看着承载着符文节点的石碑,眼神变幻莫测。
“殿下,为何还不出征丈离”闻炽莨看着他的背影,焦急的上前询问。
转过身,鱼垣一脸玩世不恭,手中把玩着一块玉石,不断地上下抛飞,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纨绔子弟
他看着闻炽莨着急的老脸,嗤笑:“丈离?去那干嘛,送死不成?”
浓眉紧皱,闻炽莨心中已是太多不满:“殿下贵为当朝太子,斩妖除魔解民倒悬当是责无旁贷,有殿下在,我大军阵势展开,滔滔军势下必然能剿灭魔道。”
停下手中动作,温凉的玉石紧紧握于掌心,鱼垣一点也没有被闻炽莨那个救济天下的大旗吸引,国君老爹年纪越来越大了,对他来说名头这种东西现在还是少一点比较好:“不可不可,敌情不明,我方还是先探查一下才稳妥。”